壯,冷冷道:“江湖上一些不知名的小捕快也自封為什麼神捕,何況這等千年難遇的寶物。”這話確是直諷齊百川的神捕之名了。
齊百川大怒,但畢竟關明月成名之久,是京師大大有名的人物,而自己不過刑部一個捕頭,何況泰親王嚴令不得與太子的人馬衝突,不能太過開罪關明月,一腔怒火盡皆發在蟲大師身上,戟指喝道:“你是何人?不敢報上名姓的藏頭露尾之輩,這等地方豈有你說話的餘地?”他雖見蟲大師適才露了一手不俗武功,但心火上湧之下,再也顧不得許多。
蟲大師眼中精光一閃,正要開言,寧徊風呵呵一笑:“齊兄息怒。這位兄臺不報名姓自是有其道理,他是江湖上赫赫有名之人,我這禮物亦有他的一份。”又轉臉對蟲大師道:“仁兄莫怪齊兄,看在我的面上多擔待一二。”齊百川實不敢當眾與寧徊風翻臉,只得悻然作罷,他今日屢次為關明月所笑,一口惡氣實在咽不下,只得恨恨地瞪了關明月與蟲大師一眼。
蟲大師一笑置之,心頭卻猜測寧徊風如何會準備好給自己的禮物?莫不是早就算定了自己要來此處麼?關明月卻是故意側開身子,對齊百川挑畔的目光視而不見。
林青見齊百川與關明月勢成水火的樣子,心中暗驚,幾年不回京師,不知京師各勢力已鬧成了什麼樣子。
扎風見寧徊風亦幫著蟲大師說話,亦是坐不住:“你們漢人偏偏就是這許多的講究,那似我們藏人痛痛快快,是戰是和一言可決,這般婆婆媽媽豈不讓人笑話。”小弦雖是看不慣扎風的霸道,這一言卻聽得暗暗點頭,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直覺:寧徊風這般故弄玄虛,其後必是藏著什麼大陰謀。
寧徊風大笑:“扎風大師莫急,這下來一個禮物卻是送與你的。”
一時齊百川與關明月亦無遐鬥氣,眾人不由重又望向那口箱子,剛才給關明月的禮物已是那般驚人,卻不知寧徊風會送給扎風什麼?
寧徊風道:“吐蕃與蜀地近壤,久聞吐蕃大國師蒙泊之名,一直無緣拜見。泰親王此次與擒天堡結盟之行專門請了大師前來,實是有其深意,是以我思考再三,將這本是給泰親王的禮物便割愛與大師,尚請大師笑納,務要理解我擒天堡的一番苦心。”
林青雖是一直不言語,但心念澄明,察觀各人的反應。他見寧徊風以一口箱子便將在座諸人的心神牢牢抓住,心頭對此人更增顧忌,相形之下,龍判官就全然如擺設一般。
寧徊風對兩個黑衣人微一點頭示意,二人又如剛才一般運氣裂箱。大家目光望去,這次卻與剛才不同,箱裂後露出一道三尺餘高的彩色幕布,將箱內的事物圍住,不知其中是什麼。
那彩色幕布上畫有神態各異、不知名目的鳥獸草木,與中原山水潑墨素描迥然不同,在二個黑衣人的掌風漾動之下,緩緩起伏,其上所繪的鳥獸栩栩若生,充滿了動感,更增添了一種神秘的異國風情。
寧徊風對諸人惑然目光視若不見,從懷中取出一枝小管,放於唇邊,囁唇一吹,一股尖銳的聲音驀然響起,人人心中均是一跳。小弦更是覺得心口猛然一震,那份四肢無力的感覺突又襲來,大驚之下張口欲叫,卻是發不出一點聲音。蟲大師坐在他身邊,感覺有異,一把抓住他的手,將無上玄功渡入他的體內,助他抵禦寧徊風的銳音。
蟲大師心頭震憾:雖未見過寧徊風的出手,但觀他制住小弦的手法,再加上現在的音懾之術,分明是一種非常厲害的邪派武功,以往江湖上只聽說寧徊風的“病從口入,禍從手出”,更多的是說其精於算計。但現在看來,此人的武功怕是大有來歷,只恐未必在自己之下。
隨著寧徊風口中小管的聲響,那彩色幕布中發出一聲女子的嬌吟聲,其音慵賴,便似是才為寧徊風發出的銳聲喚醒了一般,在場諸人聽在耳中,心內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