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痴痴呆呆,不禁垂下眼簾,就怕再看下去,會情不自禁的淚灑當場,誰知垂下眼簾後,又在案頭厚厚的玻璃桌墊下,看到一首字跡絹秀的詞,那是莫憂的筆跡,他一眼就看出來了,他把那首詞看了一遍:
真心相愛過的人 為何終究還是離分
對你用情那麼深 我從來不知要悔恨
驀然回首望前塵 你總是對我萬般心疼
如今你人去樓空 徒留清風笑我太認真
別笑我痴傻
別說聰明的人該學會遺忘
就算紅顏會老
就算青春已逝
我依然那麼認真
儘管窗外雨紛紛 卻洗不盡我滿臉淚痕
儘管窗外雨紛紛 卻褪不盡我滿腔痴情
“莫憂,你這個傻瓜——”他心痛如絞,眼眶紅熱,泛起霧氣。
“你說誰是傻瓜?”君莫憂眼見已達到她想要的“舞臺效果”便“適時”醒來。
背對她的李承烈心頭一驚,連忙調整紊亂的情緒,力持鎮靜的開口說:“你醒了。”確定自己的表情不會很奇怪後,他才敢回眸再一次面對她。
“是醒了,一醒來就聽到有人罵我傻瓜,而且這個人還是沒經過我允許就擅自闖進淑女閨房的大色狼。”她故意嘟著嘴夾槍帶棍的說。
“我是因為——我有先敲門,結果——你沒回音,門又沒鎖——我就自己進來了,對不起。”他語無倫次有些心虛,以前和她在一起養成不敲門就自由進門的習慣,讓他一時忘了自己現在是“艾森”不是“承烈”,沒有承烈獨有的“特權”。
“好吧!看在你沒有惡意的份上不和你計較,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原諒你。”她煞費苦心設計的結果,就是等著說這句話。
“你說。”
“陪我出去逛逛,放心,我知道你有私人因素,不便以真面目見人,所以不方便外出,不過我有的是辦法,來,坐下,面向我!”她興奮的下達命令。
他乖乖照做,莫名所以的問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你等一下就知道了,別動,否則一切免談!”她拿出早準備好的大箱子開啟,裡面盡是五花八門、千奇百怪的化妝用品。
李承烈見狀,不安之感頓時升起,才要再問,君莫憂就先聲奪人,“你只要再多吭一聲,就拉倒免談!”
這下子李承烈心中再有多少個“?”或“!”,也只有暫時當超靜音冷氣機——安靜無聲——的份兒了。
時間在君莫憂拿李承烈的臉當“塑材”精心“雕塑”中,一分一秒的流逝,轉眼已是豔陽高照的時刻。
“完成了!”君莫憂高興得跳起來,拿了一面鏡子放在李承烈面前。雀躍萬分的連聲嚷嚷:“你自己瞧,夠帥吧!而且完全看不你原來的模樣,對不對?”
“這是——你——”李承烈瞥見鏡中那個完全是另一張面孔的自己,吃驚的一時有些口齒不清外加結巴,“你——你會﹃易容術﹄?”
好巧的技法,不輸風谷那幾個高人哩!她什麼時候學會這招?又是跟誰學的?
他記憶中那個瀾漫天真的小莫憂,不應該會這種特殊絕技啊!
君莫憂不可一世的自吹自擂,“你現在知道本大小姐不是泛泛之輩了吧!”
“佩服之至!”他衷心讚美。
看來,分別的四年間,一切都改變了,他已不能再用記憶中的印象來看待眼前的她,他深切的體認到這點。“是誰教你易容術的?”
“就是你身後那些蠟像嘍!”
“呃?”
“我因為對承烈念念不忘,有一天在電視上看見介紹世界各國蠟像館的節目,望著那些栩栩如生的蠟像,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