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傢伙……”明知他聽不到,我仍舊很高興,自言自語。
眼見他的影子逐漸淡了,那是法力退卻的緣故,我急起來,運一股內力進去。
於是他的形象仍舊豐滿在眼前,嘴角微動,做說話的樣子。
我伸出手指戳他一下,他還知道低頭躲避,一副害羞的樣子,我樂得哈哈大笑。
就在這時候,房門開了。
楊戩一隻手卡在腰間,斜倚門邊,望過來。
流光回頭看。
我收斂笑容。
楊戩眉間帶著一絲冷峭:“這是誰?”
我冷冷一哼:“跟你沒關係,出去。”
“能運用這麼低等的靈光術,再想你下山後認識的幾個人,你當我不會想到?”他不帶笑意,同樣冷颼颼地說。
“想到又怎樣。”我一笑,“我也不怕你知道。只是不想告訴你而已。”
“你……”楊戩雙眼一睜,眼角的銀光越發醒目,隱約帶一絲殺氣。
“沒事你就出去,”我剛要刺他兩句,忽然發現流光的樣子逐漸又淡了,我趕緊停口,伸出手指要替他補全。
楊戩冷冷地看著我:“你倒是很著急這隻黑麒麟?”
“是啊。”我懶得跟他拌嘴,隨聲說道。看著眼前流光的樣子逐漸恢復,忍不住嘴角露出笑容
“是嗎?”楊戩忽然一笑,一手卡在腰間,一手衝著這邊淡淡揮過來。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手心發出的氣擊在流光的體上,頓時之間白色的形體化成了紛紛碎片,我大驚,伸出手去撈,卻只得一片白光落在手心,疏忽卻又消散無蹤。
“楊戩,你太過分!”
我氣得變了聲音,一巴掌反拍在桌子上。
“我的確過分,不過這還不算太過分!”他一揮衣袖,驀地回頭走人。
我站起身,手指顫抖指向他的背影:“好,算你識相,滾吧,快點滾,在我忍不住動手之前滾的越遠越好!”
他不回身,也不反駁,身形在院子中一晃,化作淡淡銀光,果然消失無蹤。
“該死的!”我兀自消不了心頭的氣,轉過身來看桌面地面被他打碎的白光,正在慢慢消失,一點痛爬上心頭:好好的,就這麼沒了。
那混蛋。
只是,目光轉動的時候,我驀地看到旁邊的點心盒子,眉頭一皺,隨即放開:我好像想到了怎麼處置姜後的魂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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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了三天的時間來進行這項工作。
旁邊有梅伯跟那個姓餘的幕僚幫忙,我倒是也不感覺困難。
兩個人都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說起話來,津津有味,我便在旁邊靜靜地聽,一邊打量我的工程進行的如何。
相比較梅伯而言,餘先生就善談多了,他時不時的還逗引我說話。
他的身上有種頗為熟悉的感覺,有一次,我看到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手指忽然在臉頰上抓一下,這個熟悉動作入眼,驚了我一跳。
他驀地發現我在身後,卻轉身說:“咿呀,剛剛拍死一隻蚊子。”
我看著那雙略帶詭氣的眼睛,扭頭就走。
怎麼會那麼像……跟那個傢伙。
三天後,床上的形體已經趨近完美。
只是面目依舊模糊。
我凝望那張潔淨的臉,伸出手掌,凌空在她的臉上慢慢地抹過。
心有所思,手上便有所感應。
當姜後慢慢地起身對我的時候,我聽到自己的心——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