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或許他也不是被拋棄的。

“這個我來說吧。”站在季然身邊的季莫答道。

“那年你三歲，我十二歲。那一天斯凡愛爾學院五年一次的機甲大賽的開幕式，我很好奇於是拜託父親和爹地帶我們去了斯凡愛爾星。可因為機甲大賽，整個星球上的人太多了，安全措施雖然盡力了但仍然有許多另有企圖的人進入了學院內部。那一年的機甲大賽因為恐怖份子和海盜們的聯手，發生了大規模的戰鬥。而那一天正是因為我偷偷帶你出去才會出事，而且幾天有許多的未成年人被販賣。我們當時就已經排找了所有可能的地方，甚至連進出港的飛船也一一查過，可都沒有你的訊息。這一失蹤就是十幾年的時間，父親和爹地他們從沒有放棄過尋找你的下落，如果你真要怪，就怪我好了，如果不是我非要去看那場機甲大賽，並且偷偷帶你出去也不至於發生這樣的事。”

季莫的聲音很陰鬱也很低沉，雖然他說得很簡單，但季然完全能夠想象地到那個時候的混亂，當年他又那麼小，一個不小心就失散了這也很正常，何況當時還有那麼多居心叵測的人在那裡。

也許是因為他並非是這具身體原主人的原因，聽完後，季然並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沒有歡喜也沒有傷悲，就像是在聽一個故事，不過真要說，這對於他來說也確實和一個故事差不多。

“然然小寶貝，你若真要怪我們也是對的，都是我們當時沒有照顧好你，把你給看丟了。”林清玄很傷心，看季然的表情似乎不打算認他們啊。

“啊？”季然有些茫然地看著那個所謂爹地的人，他怎麼好好地說著說著就哭了。那個小寶貝，不是愛人間的暱稱，就免了吧。

“我知道這麼多年，你肯定聽了很多苦，都是我們的錯。”

“不，不是的，我，我，我也沒怪過你們。”季然有些結巴，這事情來得太快，他完全反應不過來啊。

“真的？”林清玄露出可憐兮兮的眼睛，看著季然。

“真的。”季然狠狠地點了點頭。他又不真正的季然，說怪他們也太沒立場了啊。

“那，你怎麼不叫我阿爹啊？”林清玄在季然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個笑容，這個孩子果然心地很善良，還很單純。

“啊？！”季然這下真的驚悚了，這是想認親啊！可，可這節奏怎麼不太對，都沒問他的意思，就直接讓他叫阿爹了阿喂，需不需要這麼快的。

“你果然還是沒原諒我們？”林清玄一看果斷地又捂住了臉。

“……”這是什麼外星人嗎？他們的思維似乎不在一個次元裡啊。季然窘了，認個親也不用這樣逼他啊。

“小然，不管怎麼說，你肯定是我們的孩子，這DNA是不會騙人的。”季慕凡看著自家伴侶又在那裡裝可憐，而季然那孩子完全已經處於呆愣的狀態中了。

“DNA？什麼時候？”季然可想不起來他有做個這個東西。

“咳，是我偷偷拿了你的血液去做的。”林沐清小聲的投案自首。

“……”季然已經完全無語了，這一屋子的人果然都不是簡單的，就連艦長都是站在他們那邊，他一個人能怎麼辦？

“這事不怪沐清，因為這麼多年來，有太多的騙子而且我們自己也弄錯了許多回，所以現在有了目標後，都會先檢測DNA出來，進行比對，如果不是也可以做到悄無聲息不產生任何的影響。”

季然聽著心頭一跳，他完全能感受到這其中的心酸程度。十幾年來，失望了太多次，下面的人也不想再回回都打擾到他們了，用這種方法最起碼可以把雙方的傷害都降到最低。

似乎在這一刻，那些個小寶貝，寶貝兒什麼的，季然也覺得很可愛了，甚至有一點幸福的味道。

“沒事。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