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已是試探過了,覺元天等四處界天早已築有連通陣門,也不知其等到底是如何做到的。雖這遠遠無法萬空界環相比,但至少往來無礙,不過之前攻打著常天時,卻並沒有任何人來援救,甚至連一個修士也不曾到得,這就說明此物並不是在匆忙之間可以修築起來的。
那麼此刻的戊覺天應也是同樣如此,而且先攻此界,卻是有個好處,原先那些從界中被驅逐出來的宗派,如今就在雲陸之上,這些人十分熟悉界內情況,一旦奪回界天,青碧宮請得秘殿長老入駐,再用這些人作為助力,就可牢牢將這一方界天拿在掌中。
鑑治天天主道:“我亦以為可把戊覺天列在首取之地,楊佑功好不容易再奪下這裡,是絕不會放棄的,否則先前努力便就成了笑話,若是此輩到來,這裡就將是決戰之地。”
場中多數天主都是紛紛點頭。
彭長老考慮了一下,既然眾人認可,那麼他也不好再反對,他抬起頭,望向張衍處,見後者到現在為止都是一語不言,不禁心下一動,問道:“張道友,不知你可有什麼高見?”
眾修士都是望了過來。
張衍淡笑一下,其實他認為此策僅算是中規中矩,並沒什麼出彩之處,之所以能被眾人認可,只是因為最大限度的兼顧了所有人,哪怕失敗,也都可有一條退路,不致損失太多。
這與其說是一個策略,倒不如說是眾人相互妥協之下的產物,之所以這般,那是因為青碧宮礙於規矩,無法搬出一個足夠壓制得了眾修的人物來。
要是放在九洲之中,因有溟滄、少清兩派存在,力壓諸宗,那是絕不可能出現這等情況的。
這等局面,他亦無法改變,也無心去改變,只是言道:“大略諸位道友自有考量,貧道非是餘寰諸天之人,不好指手畫腳,但這裡卻想提醒一句,這裡似是忽略了那津冽派,若是我等與楊佑功等人交手時,此輩從背後殺出,怕是不妥。”
彭長老點頭道:“道友提醒的是,能收攏各方妖魔,不定也是一位渡覺修士,道友放心,我已然把此人算計在內了。”
他望何仙隱和梅若晴所在之地看去,道:“對面尚不知曉梅天主和何真人已然入我陣中,我等與楊佑功等輩交手時,可先不必現身,要是那位津冽派執掌真的插手我兩方爭鬥,就可由這兩位迎擊。”
張衍微微搖頭,道:“貧道以為,彭長老恐是低估了此人。”
彭長老有些意外,隨後神色漸漸嚴肅起來,決戰之前,需把可以左右戰局的變數都需考慮進來,一點輕忽都有可能遭逢失敗,特別是張衍之言,他不敢不重視,肅容問道:“道友可否明言。”
張衍道:“關於津冽的內情,若無意外,當是楊佑功有意洩露出來,彭長老想是注意到了,這訊息之中,卻不曾提到此派之主的修為,這究竟是此人不值一哂,還是楊佑功怕徹底得罪此人,因而不敢明言?”
在場諸修聽到,都是露出思索之色。
張衍繼續言道:“要是後一種可能,那此人實力即便不高過與楊佑功,也可能與之相近,何真人和梅天主未必阻擋得住的。”
梅若晴這時出聲道:“張上真不必照拂我臉面,我若與楊佑功這等修為的人對上,那絕無生還可能,便是再多得幾人也無用處。”
積贏天天主質疑道:“張上真,是否多慮了,餘寰諸天若是真有這等人物,怎又會籍籍無名,不為我等所知?”
此言說得其實也不無道理,按照常理來講,一位大能修士是不可能隨隨便便冒出來的,沒有宗門為依託,無有外藥修持,哪裡可能憑空造就?
張衍道:“津冽派一直在收攏妖修,背後執掌之人當也非是什麼人修,其一直借用我派太冥祖師名頭,堅稱自己為正流,其敢如此做,貧道猜測,不定與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