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兩名修士。
男子相貌文雅,身著深紫衣袍,女子一襲白紗,姿貌動人,只是從兩者身旁所環繞遊走,幾乎隨時掀動此處島嶼的罡風來看,就絕非自家所能抵敵,不過這二人似乎並無敵意,那男子稍稍上前,對他和善一笑,拱手道:“可是元景清元師弟麼?”
元景清聽他叫出自己名諱,神情略動,起手一抬,施禮道:“正是在下,敢問尊駕何人?”
那修士笑道:“我是你五師兄姜崢,恩師感應得你動用法符往我東華洲來,故傳諭下來,著我前來接應。”他又指了指身旁女修,“此是你師嫂單慧真。”
單慧真笑了一笑,在雲上一個萬福。
元景清當即正容一禮,肅然道:“原來是師兄師嫂當面,請受小弟一禮。”
他父秦元鎮平官至樂朝太尉,本人雖然入道,可也無法遠離塵世,所結交之人不是官宦子弟,便是皇室宗親,身上自有一股清貴之氣,面對修為遠高過自己的師兄師嫂,也是不卑不亢,舉止落落。
姜崢看得也是不覺點頭。
元景清問道:“師兄是如何找到小弟的?”
姜崢道:“慧真所在蓬遠派,正是此處海界之主,因防備魔宗修士,故此有水族監察,用以觀望海域,故不難尋得師弟。”
元景清一思,道:“那師兄在五日前就知小弟來此了?”
單慧真笑道:“你師兄那時便找來了,見你打坐,故著我不來擾你,在此為了護了五日法。”
元景清頓時動容,躬身一禮,道:“有勞師兄師嫂久候,是小弟罪過。”
姜崢搖了搖,道:“都是老師座下弟子,理當相互照應,師弟無需這般客套。”
他斟酌了下語句,又道:“元師弟初來東洲,許不明洲中近況,如今玄魔兩道已是罷戰,暫算世間太平,但師門敵手仍是不少,師弟以後若是在外修持,千萬要小心,最好做些防備手段。”
元景清認真道:“小弟受教。”
姜崢笑道:“此處不是說話所在,為兄已在門中擺下酒宴,為師弟接風,師弟可願賞光?”
元景清欣然應下,他方至東華,許多事機不明,正好趁此機會打聽一番。
姜崢夫婦邀他上得飛舟,三人便一道回得山門,到了蓬遠派中後,二人擺下酒宴,好生招待了一番,席間元景清問到之事,兩人無有不答,一場宴飲下來,後者已對東華洲及門中情形大略瞭然。
宴席散了之後,姜崢單獨把元景清喚來,道:“元師弟,恩師之意,是你在為兄處住上一段時日,待日後化丹,再去山門修行。不知師弟以為如何?”
元景清想了一想,道:“聽師兄方才言,我溟滄師徒一脈弟子,若逢化丹,皆需自家出去搜尋外藥,以歷練道心?”
姜崢看著他道:“師弟也要自此路麼?”
元景清點了點頭。
姜崢拍了拍他肩膀,道:“既你拿了主意,為兄也來攔你,只而今洲中與以往不同,除了魔宗修士,還有玉霄等派與我不善,你不可大意了。”
元景清道:“我只一玄光修士,外派之中,也無人知曉我來歷,行事小心些,當可無礙。”
姜崢笑道:“話是不錯,但也不必太過謹慎,若遇那等以大欺小,不可抵敵之輩,大可說出自家來歷,這天下間敢對恩師門下弟子出手的,還無幾個。”
元景清方才聽此言,不難想及自家老師聲威之盛,心下不覺微微一陣激盪。
姜崢道:“你既要在外行走,不可缺了護身之物,需用什麼,可與為兄分說。”
元景清小作考慮,道:“敢問師兄,這蓬遠中可有煉爐?”
姜崢道:“自是有的。”
他取了一枚玉符出來,擺在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