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皆是被焚燒一空。
章伯彥冷哼一聲,這雍道人倒是有幾分門道,還有如此厲害的寶物防身,不過他卻是老神在在,面上絲毫不見焦急,也未有做出什麼補救動作。
那煙火挪動甚緩,那一下只是燒化了幾隻魔頭而已,其餘皆是躲避到了一邊,無有什麼太大損失,只需回去再打坐數日,費些功夫,就又能煉化出來了。
雍復把煙火催發得到處都是,然而此舉似也只是發洩被壓制下來的憤懣而已,見是這些魔頭主動避開了火煙,便不再做這徒勞之舉,把玉瓶一收,又祭出一隻明珠懸在頭上,霎時垂一道柔光下來,護住身軀,索性一心一意死守起來。
他此次所攜帶出來的法寶甚多,還有幾件未曾拿出,若是使了出來,也未必不能突破那四件法寶的攔截。可他心中也在轉著自己的盤算,既然章伯彥在此與他糾纏,那勢必就無法去追索姜道人,等到一個時辰之後,這場鬥法便算贏了。
章伯彥其實正與雍復轉著相同的念頭。
他雖非冥泉宗嫡傳弟子,未有資格習得諸如“萬靈陰虛劫水”這等上乘法門,但卻練成了“通幽顯神玄法”,可以化出一頭元嬰分身,若與真身一同對敵,對手若無秘術,根本難以分辨真偽。
那姜姓道人有他元嬰分身追在後面,無論其跑到何處,他都是一清二楚,準備待其法力耗損大半之後,再上去收拾。
至於眼下這位峨山派大長老,只需把其困在這裡,使其不再能夠干擾到自己即可。
而此刻另一邊,姜姓道人卻並不知曉,此刻追逐自己的不過是一頭元嬰分身,心下還在埋怨怎麼雍復未有把此人阻擋下來。
事先他曾從雍復手中得了一枚名喚“含澤丹”的秘藥,修士服下之後,只需運化短短七八息功夫便能恢復如初,可是身後那道黃煙追得極緊,他連服丹煉化的機會也無。
不知不覺中,他已是飛遁了近半個時辰,自知再這麼下去,不出半刻就會讓後面那對手攆上。心下暗忖道:“雍道友適才不知何故未能阻住這人,好在他能助我三次,待我轉了回去,請他再出手一回,只要此次能成,那便還有幾許勝望。”
想到此處,他把遁光一轉,繞圈往回飛去。
章伯彥對姜道人動向瞭若指掌,感應到其正往自己這處而來,卻是陰森一笑。
不多時,北方視界之中便出現了一道遁光。他凝神一看,那勢頭已是不及先前許多,顯是法力耗損過多之故。
此刻正是出手的最佳時機,因此無有絲毫遲疑,把身一展,就扔下雍復,身化為黃煙飛去。
姜姓道人此時乍然看見前方有無數黑煙瀰漫,也是察覺出來不妥,他不禁有些遲疑,在遠處逡巡了有一會兒,還是決定不再往前行去,撥轉遁光,想要掉頭遁走。
然而只這一會兒工夫,章伯彥已是趕了上來,升至天穹之上,起大袖往下一揮,霎時間天空一黯,已是起了黑雲魔霧,遮蔽了數里之內的天光。
四周圍突然變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姜姓道人心頭沉了下去,知是自己落入了對方算計之中。
因謹慎之故,他不敢亂闖動,而是頓住身形,連掐法訣,先是祭起護身寶光,再是飛快拿了一柄寶傘出來,拿住傘柄,另一隻手往上一撐,傘面大張,起法力一催,立有無數符籙流轉,隱隱可見一隻三足金鳥在裡飛騰,無數金火隨翅而動,自上一團團飄落下來,將天中魔煙化開一個個窟窿。
這件名為“小金烏傘”,也是他自雍復手中借得。
仙城在神屋山矗立數千載,城中有不少厲害法寶唯有仙城執掌方可動用,而二人為了這一場鬥法,幾乎將仙城之中喊得上名號的法寶都取了出來。
章伯彥卻是一聲低笑,姜姓道人此刻看似威風,實則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