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能躲到哪裡去!”
他將法訣一個掐動,就見那星火不再飛舞,而是噼啪亂響,不停爆開,如爆竹一般連綿不斷,響徹天際,響聲過處,就又多出來一片煙塵霧天來。
只是如此,他似還不肯罷休,嘴中嗬嗬連聲,手中法訣不停變換,只聽響聲不絕,似是爐膛炸開,轟轟大作,火屑亂飄,熾烈熱氣四溢,不停侵佔空間,映得這一方天地通紅如燒炭一般。
若照這般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把數里之內盡數變成濁火陰霾籠絕之地。
封臻把這功法催發後,只覺渾身火熱,似有破壞眼前所見一切的慾望,頭腦變得越發不清醒了。
他見張衍所駕馭的那道劍光在火星之中不停穿梭,自以為已是佔得上風,不禁得意起來,只覺杜德所賜法門頗為神妙,就連張衍也不是對手,日後依仗此法,也足以在同輩之間橫行了。
他這門小神通其實也的確有令人稱道之處,能將自身丹煞之威發揮到極致,就算化丹二重境修士也能一拼,但若是真個對上後者,因其中還有不少變化,卻也未必能壓得下他。
化丹一重修士若不開殼關,無法將自身體內丹煞之威全數化為法力,能得五六成便已不錯,是以到了二重境後,修士所能馭使的法力幾乎是暴增一倍,遠勝一重境的修士。
可他這門小神通,雖不能將他功行提升,但卻能將腹內一口丹煞俱都轉至外間,靠一道法符牽引其氣,定住關門,使得不得流散,隨神意任意驅使往來。
就是往常許多因功行不夠不能施展的法訣,如今只需一個念頭,便自生出,等若眨眼之間便擁有化丹二重之能,他怎能不興奮癲狂。
張衍遁芒飛馳不定,不斷閃躲那炎雲上而來的星火,但卻並不急於出手。
封臻此等功法雖是聲勢浩大,且真身也能隱去斂藏,不叫人輕易尋得,但張衍見多識廣,卻也嚇不住他,只是一邊駕劍遊走,一邊尋找其中破綻。
他心中忖思,封臻與自己一般,不過是丹成一品,根底終究不穩,能弄出這般大的場面來,定也有其缺陷所在,只需對症下藥,找出關鍵所在,便有方法破之。
到底他眼尖,繞場幾圈之後,不多時便看出一樁異處來。
那星火雖是不停爆開,但獨留煙氣在了原地,卻有一縷縷精氣回到那片大片煙火之中,不多時才會再有星火生出,顯然此法並不是可以肆無忌憚揮霍的,怕是容不得半分損折,這才要吝惜精氣。
既是如此,只需要對症下藥便可。
張衍心中琢磨了一番,微微一笑,就有了主意。
他把《瀾雲密冊》上一道法訣運轉,頓時從他腳下湧出一團團濃郁霧氣,霎時周遭俱是白茫茫的一片。
他當年與王盤相爭時,能此術罩定方圓百丈,叫人目不能視物,而今,他以化丹之能全力運轉,頃刻之間霧靄滾滾,野曠塵昏,氣勢更見恢弘。
不多時,這十峰山下就有濛濛大霧蒸騰而起,飄渺來去,氤氳混沌,靈光冥昧,遮星蔽月。
張衍本意也只是想起了雲霧遮掩,再運使水行真光將那片煙火削去,不叫人看出他的手段來。
只是才散出這片雲霧後,他心中卻陡然有一股強烈感覺,似是告知他這片雲中還缺了些什麼。
這感覺時時襲來,著急催促著他要做些什麼。
他眉頭微微一皺,思索了片刻,倏爾間靈光一閃,頓時瞭解因由,一聲長笑,大喝了一聲,將那三百六十五滴幽陰重水盡數放出。
這些重水一出,不待功法催動,便彷彿得了驅使一般,紛紛往這濛濛白霧散去,各據一地,在其中分列而布,定在各方。
張衍吸了口氣,把法訣一個運轉,霎時,那三百六十五滴重水彼此牽引,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