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在一邊,若是再遇上此人,不外是再鬥上一場而已。
他目光微微一閃,腳步挪動,便往洞府中迴轉。
那青衣少年駕了遁光一路出到了百里之外,這才將身形放緩,他探手摸了摸肩頭,只覺那裡有一陣陣疼痛之感傳來,不由咧了咧嘴,適才雖說已用玄光遮護,但卻仍是被張衍帶了一下,雖未重傷,卻也是骨折肉裂。
他哼了一聲,竟是自袖中取了一株一氣芝出來,一張嘴,便吞了下去,再不停揉擦肩頭,不過須臾時間,那裡的傷勢便自消去。
他舔了舔嘴唇,暗中思忖道:“這具軀體根底淺薄,實在太過羸弱了,再加上這陣法壓制,本座十分本事卻用不出一二成來,不過若能吞再得幾株上等藥芝,這李元霸倒也未必是本座對手,也罷,待事成之前,還是先避開此人為上……”
他在這邊思索,候三郎卻是一直在打量著他的臉色,此時小心翼翼道:“尊者,適才為何不斬殺了此人?”
青衣少年哼了一聲,他斜乜著眼睛看了候三郎一眼,那黑白分明的眼眸中竟然射出了兩道冷電,直透心底,把候三郎看得身軀一顫,頓時噤口不言。
青衣少年看他這副模樣,卻是嘿嘿笑了笑,道:“你問本座為何不收拾了他,告訴你也無妨,這李元霸道行不淺,本座憐他修行不易,想把此人收入麾下,是以適才裝作不敵,已藉機在他身上動了一番手腳,以他的修為來看,現下尚不會發作,但再過個一年半載,不用本座去催,他也會乖乖來投。”
候三郎聽了這話,不由想起這少年用在自己身上的詭異手段,心中暗恨,但面上卻不曾有半點露出,阿諛討好道:“尊主出手,自是無往而不利。”
青衣少年似乎十分享受這等拍馬之言,哈哈一陣大笑,道:“此言也不算差,原本要對付那史,晏,吳三家弟子本座也把握不大,還道要等上那數月時間,可如今你獻上了這件法寶,卻是再也無需顧忌這般小輩了。”
候三郎面孔一僵,這法寶本是那蕭氏族中借予他候氏所用,原本想借此寶在這青寸山中尋一株上等藥芝來,可誰想那日他一不留神,卻被此人的玄光侵入了體內,為了保命,只得將這法寶主動獻上,此時提起,他也不免心頭滴血。
青衣少年大笑聲毫無顧忌的遠遠傳了出去,哪知卻惹得一道路過的靈光掉頭一轉,往這邊飛遁而來,再往兩人眼前一立,現出一個寬額高個,黑袍長髯的中年文士來,他手中持有一柄森寒短劍,其上血跡殷然,顯是殺人未久,此時正神色不善地看著二人。
候三郎睜目一看,發現卻是認得此人的,他看了一眼青衣少年,見他臉上帶著戲謔之色,卻是沒有開口的意思,便咳一聲,主動出言道:“可是吳覽吳師兄當面?”
中年文士一皺眉,上下看了他一眼,道:“你認得我?”
候三郎忙道:“在下康陰候氏門下,先前曾在荷池之宴上隨家祖遠遠見過師兄一面,至今未忘師兄風姿。”
“原來是侯氏門下。”吳覽聽了言,容色稍霽,把短劍往身後一背,沉聲道:“你怎到還在此處?莫非未曾看到我吳族發出的飛書信令麼?這九頭峰上除我吳族之人,一律不得在此採藥,否則便是與我吳族為敵!”
若是換了他人在此,他哪裡耐心說話,早就一劍劈了過去,但這候氏雖不是什麼大族,也及不上吳氏,但也是傳承近千年,彼此都是玄門世家,長輩之間也有幾分交情,他總要留一分臉面。
候三郎忙道:“小弟方來此地,倒是未曾瞧見。”
吳覽一甩袖,冷著臉道:“如今你知道了,那便速速離去吧!”
這時那青衣少年卻嘿然一笑,眼瞳之中有一股詭異亮芒現出,撫了撫自己的手背,道:“哦,這麼說來,這九頭山中如今就只剩你們吳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