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代凝沒有反抗,她只是張開嘴,“就這麼想知道原因?”
柳思言的手停下了動作。
沈代凝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態度,“沈西月,”她看著柳思言蒼白的臉,繼續,“我姓沈。”
柳思言的手突的滑了下去。
沈代凝輕輕一笑,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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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西月的那本日記上,沈代凝做了很多批註。
在班上有人講沈西月壞話時,柳思言說的是覺得沈西月還好。沈代凝在那句話旁邊的批註是——當所有人都在吐槽一個人時,如果有人在那時說那個人還好,會讓吐槽的那些人對那個人更有敵意,與此同時,說好的那個人還能夠得到善良的美名。
在柳思言找沈西月那裡,柳思言說沈西月不過家世好罷了,周承澤並不在意那些東西,而真愛都與那些身外之物無關。沈代凝在那裡的批註是——一個人越強調著什麼,越代表著她介意。柳思言如此對沈西月說話,只能證明柳思言很介意自己的家世,很介意別人誇周承澤和沈西月很配,同時柳思言因此還很自卑。柳思言用多年的努力來配得上週承澤,就徹底證明了柳思言當初是如何自卑,同時又側面證明了,連柳思言自己都承認,家世學識的重要性,否則柳思言這麼多年是想做什麼?
而最後,柳思言一群人約沈西月。
沈代凝在那裡寫了很長一段話:肯定是別人提出要約沈西月出去,柳思言甚至還在其中當阻止的那個人,只是柳思言的阻止肯定不是真心,只是了為了表現她很善良,同時在小集體中,更讓人想為這樣“善良”的柳思言出氣。柳思言心裡肯定也是想出氣的,只是她做事,永遠是希望自己當好人,壞人由別人去做。
……
沈代凝寫這些批註時,不只是看完了日記,對柳思言的性格做了評估,同時也去調查了沈西月的那件事。
就是因為她們的供詞中有柳思言阻止的一句話,於紫和沈越沒有把一切的過錯怪在柳思言身上。那幾個女孩一聽沈西月出事,都嚇得魂飛魄散似的,一邊哭一邊嚷著她們真不是故意的,沒有想過沈西月會出事。
於紫和沈越是真善良,在失去自己的女兒後,看到同齡的孩子被嚇成這樣,沒有把過錯都怪罪在她們身上。
而沈代凝去找過她們幾個中的一個人,其中一個人的回憶,很符合沈代凝的猜測。柳思言的確沒有心思害沈西月什麼,但柳思言的確在朋友中一直抱怨有人說沈西月很喜歡周承澤什麼,才會讓她們幾個人想為柳思言出氣。
那件事的實行者,是柳思言,不管柳思言用的什麼手段。
總要有人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沈代凝覺得柳思言失去一段幾十年的感情算得了什麼,能比得上十七歲的沈西月就此殞命?柳思言失去了感情,還有引以為傲的事業,還有暗戀她的同事,對比這點失去,真不算什麼。
☆、第六十五頁:於紫&沈越
偌大的別墅像一個會自動散發出冷氣的製冷器,有著說不清的陰冷森然;而別墅的主人,沈越和於紫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他們坐在彼此的對面;誰也沒有看誰;臉上沒有笑,也沒有難受;那種冷到骨子裡的情緒;讓他們彷彿就是兩座冰雕。
年過四旬的沈越,年輕時就英俊非凡,只是常年為事業奔波,到了此刻才有了為所欲為的資本;年齡的增加沒有讓他增加老態;有的是歲月沉澱下的獨特魅力,還有在商場上游刃有餘的風度翩翩。在一個月前,他還曾在外省為一個專案奔波;沒有人會懷疑他會拿不下那個專案;就在要簽訂合同的前二十分鐘,一個電話打來了。
電話是於紫打來的,沈越一看到手機就有些不喜,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她還打電話來,他還是接了電話,“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