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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做了,我會讚美您的。”

“我再說一次,我同情您.先生.’埃爾諾通說。

一個鐘頭以後.這兩個騎士回到了盧佛宮,向四十五衛士之家走去。

國王出門了,要到晚上才能回來。

三十一 德·盧瓦涅克先生怎樣對四十五衛士發表演說

兩個年輕人各自守在自己小房間的視窗,等著國王回宮。

他倆待在那兒,各自想著迥然不同的心事。

聖馬利納滿腦子的怨恨、恥辱和野心,緊皺著眉頭,心裡像有火在燒著。

埃爾諾通已經把剛才的事忘掉了,正在全神貫注地想著另一件事,也就是說,想著他帶進巴黎的那個穿著年輕侍從服裝的女人到底是誰,他剛才又看見她坐在華麗的馱轎裡。

對一個打算追求愛情的奇遇而並不在撥拉野心的算盤的人,總是有豐富的內容可供思索的。

因而埃爾諾通漸漸地沉浸在思索之中,而且沉浸得如此之深,等到他抬起頭來,發覺聖馬利納已經不在那兒了。

他突然一下子明白了。

聖馬利納沒有像他那樣沉湎於思索,所以他看得到國王的回宮。國王回宮了,聖馬利納在國王那兒。

他迅速地立起身來,穿過長廊,來到國王的書房,這時聖馬利納正好從那裡出來。

“瞧,”他容光煥發地對埃爾諾通說,“這是國王給我的金鍊條。”

他讓埃爾諾通看一根金鍊條。?

“我向您祝賀,先生,”埃爾諾通說,聲音中絲毫沒有流露出一點激動。

他走進國王的書房。

聖馬利納指望德·卡曼日先生會有妒忌的表示。德·卡曼日先生的這種平靜的態度使他驚訝得呆若木雞。他留下來等著埃爾諾通出來。

埃爾諾通在亨利跟前待了有十分鐘光景。這十分鐘對聖馬利納來說,長得就像幾個世紀。

他總算出來了。聖馬利納還站在原處,他向同伴周身上下掃了一眼,隨後他心花怒放了。埃爾諾通沒有帶著什麼東西,至步是沒有帶著什麼看得見的東西。

“您呢,”聖馬利納順著自己的思路問,“國王給您什麼東西,先生?”

“他把他的手給我吻,”埃爾諾通回答。

聖馬利納隻手搓著那根金鍊條,結果把鏈環都搓斷了。

兩個人向宿舍走去。

他倆剛走進大廳,號聲就響了,聽到這集合的號聲,四十五衛士從各自的小房間裡跑出來,就像蜜蜂從蜂房裡飛出來一般,

每個人都在探問又出了什麼事,同時趁這個全體集合的時機對同伴們儀表和服飾的變化稱讚一番。

大多數人都在炫耀他們服飾的奢華。這種奢華也許很庸俗,不過色彩鮮豔奪目,也可以彌補優雅的不足了。

再說,他們身上具有那位作為軍人很蹩腳而作為政治家卻頗有手腕的德·艾佩農所要求的東西:有些人有的是青春年少,有些人有的是充沛精力,還有些人有的是豐富經驗,這在每個人身上至少補救了一種缺點。

總之,他們就像一隊穿著便服的軍官,除了極個別的例外,都在拚命追求軍人氣派。?

於是,長劍,錚錚作響的馬刺,神氣的翹得老高的小鬍子,麂皮或牛皮的馬靴和手套;一切都是鍍金的,塗過香脂的或者配著飾帶的—一照當時的說法,這是為了“露臉”——這就是絕大多數人出於本能所採取的打扮。

最審慎的人穿顏色灰暗的衣服,最吝嗇的人穿質地堅實的呢料;瀟灑的哥兒們則穿鑲花邊的粉紅色或純白色的緞子。

佩迪卡·德·潘科內在一家猶太人的鋪子裡買到一條鍍金的銅鏈條,粗得像囚犯戴的鐵鏈。

佩蒂納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