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慢慢的說,“反正都過去了,就請你繼續你的不知道吧,以後就不必再見了。”念及他有病在身,她才忍著不讓自己再說些難聽的話。
“是我對不起你媽……”
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麼用?她媽媽不會活過來了。
快步越過付崇光,連翹一言不發地往回走,哪知付崇光小跑了兩步追上:“小翹,你等一下,爸爸有東西給你……”這回他用了點勁兒,一隻手緊緊拽著連翹的包,另一隻手則從夾克內襯的兜裡拿出一包用紅紙包的東西,長方形厚厚的,繼而說,“這個給你。”
連翹推開他,冷聲說:“我不要你的東西。”
那大包啪嗒一下掉到地上,包裝散開了,露出一疊紅色大鈔的一隅。
付崇光咽咽口水彎腰撿起來,討好地笑著:“給你和孩子買點好的,算是爸爸的心意……拿著吧……”他說著就要把錢往連翹的包裡塞。
這種已經過期的補償並不能溫暖連翹的心,她也不可能成就他這種補償了自己心裡就好過的行為。
“都說了我不要,你聽不懂是吧?不是人人都像你,以為錢就是一切!”連翹手一甩,紅紙裡包的錢就撒了一地,甚至引來了路人的側目,她卻沒有心情管,也不再搭理付崇光,轉頭就往門的方向走去。
可門口內側站著的蔣鳳麟,讓連翹的腳步一怔,他什麼時候來的,看到了多少?
“好戲看完了,還滿意嗎?”連翹漠然地看了他一眼,“這就是為什麼我覺得賀駿馳當琪琪的爸爸更稱職,因為他給了她站在人前的機會,而你卻不知道,非婚生的孩子會有多艱難。”
她比她媽媽幸運,在最絕望的時候有賀駿馳搭一把手。也是她比她媽媽看得更清楚,女人等不起。
再多的解釋都是蒼白的,或許對現在的連翹來說,就算蔣鳳麟解釋得再好,她也聽不進去。
他沉默了一下,才說:“翹翹,我只想你給我一個機會。”他這幾天回了一趟家,去拜祭了奶奶,然後跟父母說了他已經有結婚物件的事。
“人生是一本書,而我和你的那一頁,已經翻過了。”連翹淡淡地留下了這一句。
她扔下蔣鳳麟,去收費處辦好了出院手續,又拿齊了醫生開給古明芳的藥,再上病房,賀駿馳就攙著古明芳出來。
古明芳見到連翹,眯起眼愣了愣,本就不好的臉色就更沉了。直到賀駿馳握了握她的手,她才勉強說了句:“好幾天沒見到琪琪了,她怎麼樣了?”
經過幾天的冷靜,古明芳精神好了一些,把所有的事情想過來想過去,又有同樣被矇在鼓裡的唐婉瑜勸慰,總算是不得不接受了現實。
可她心裡的難受卻如影隨形,兒子是她的驕傲,卻被診出患腦瘤,那像開心果一樣可愛的孫女,居然還不是親的。
面對這樣一個彌天大謊,她是想怪兒子,又心疼他的身體,所以最後把氣撒到了連翹身上。
連翹一向很順著古明芳,見她和顏悅色,便也笑了笑:“您還不知道她啊,惦記著您做的好吃的,有幾天沒吃上就饞嘴了。”
古明芳的臉色一暖:“這還不簡單,我給她做……”又覺得這番親近不合適,突然就沒了音。
賀駿馳給連翹遞去了一個歉意的眼神,然後說:“把藥都給我吧。”
今天唐婉瑜沒有來。
她本來還想再問問他們倆的情況,可是又覺得不是好時候。
陪賀駿馳送了古明芳回家安頓好又做好了飯連翹才走的,怕古明芳有個萬一,賀駿馳得在她這邊住下來,不回家了。其實也是把空間留給彼此整理心情。
臨出門前,賀駿馳把連翹叫住,從裝著古明芳住院東西的大袋子裡又翻出了一個小袋子遞給連翹。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