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還回去了。
鳩佔鵲巢本就不應該。
可她能去哪裡?
去找蔣鳳麟?
她是沒有怪過蔣鳳麟,可不代表歷盡千帆後,可以心無旁騖地再接受他。
接受他又如何?他的家族,他的身份,他的事業都在那裡擺著,他把話說得再好,她卻沒有勇氣拼力一搏。
正確地說,她不敢讓自己和女兒再次交給他。
他到底欺騙過她。
她看不到他們的未來。
事情彷彿又回到三年多前的那一個節點上。
作者有話要說:潛水員多得讓某亦傷心,哭著跑走
29未來(下)
既然已經是苦;那再苦一些也無所謂。
連翹主動聯絡唐婉瑜,請她擬一份離婚協議書;她知道必須由她來解開這個結。
當時唐婉瑜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第二天就來找了連翹。
連翹的表情還算輕鬆,似乎有預感她會來一樣,給彼此沏了杯清茶。
唐婉瑜雙手握著被子,暖暖的溫度暫時驅離了秋涼,抿唇良久,才說:“你都考慮好了?”
“唐小姐,你別這樣凝重的表情;我只是把戶口薄還回去而已。”連翹抿了口茶;對唐婉瑜笑了笑。
唐婉瑜訝異地睜大眼睛:“你說什麼?”
“這是我和駿馳的默契。”連翹耐心地回憶。
在她離開蔣鳳麟的公寓以後,其實她不是立即就出了城;她到了海邊,那是她和蔣鳳麟呆過的最後一個地方。
依舊人不多,那個碼頭給海船指引的燈塔,她來回去了幾遍。
有一天,她的手撐上護欄,還沒做什麼,就被人從後面抱了下來。他就是賀駿馳。
他皺著眉說:“我在岸上觀察了你幾天了,你不會想跳海吧?”
“跳下去就一了百了,沒什麼不好的。”沒想到她會大方承認,一臉坦然,也許是哀到極致,死反而解脫。
賀駿馳滿眼不贊同,說話時還一直揪著她的衣服:“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非要想不開?有人拼盡所有或許都活不了,你活得好好的卻要死。”
“我沒有信心把她養大,沒有能力給她一個父親一個完整的家,我沒有活下去的理由。”連翹伸手摸了摸肚子,苦澀地笑了。
她這麼一說,賀駿馳馬上了然她是個未婚媽媽。
“可是你猶豫了。”他很快就說,“你知道死是什麼滋味嗎?我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兩個第一次見面的人,就那樣說開了。
也許他們都是同一種性格的人,擔心得太多,想得太多,終究是把自己困住了。
賀駿馳忽然說:“你的事情比我的容易解決,我把戶口薄借你用就行。”
連翹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怕死。
他們真的就去登記了,因此就有了一樁障眼法婚姻。
聽連翹這麼平靜地娓娓道出當年的經過,唐婉瑜眉眼一動,繼而苦笑:“你別看我工作上厲害,可我到底是個女人,甚至有些偏執,認定了的事情,很難再改。在分手後,我也相親過,可是每一個人都被我拿來和他比較,我才發現,遇到了他,我很難再看上別人了。現在知道了他的情況,我憤怒過,也竊喜過,也替他難受過,可我還是感謝老天讓我們有重來的機會。可惜,賀駿馳這個人是個石頭,明明愧對於我,卻捂不化,不想耽誤我的話天天掛在嘴邊。我還想,也許……他對你和孩子已經有了感情。”
最後這句,讓正在沖茶的連翹手一頓,她放下青花茶壺,看了唐婉瑜一眼,才慢慢地說:“人都是感情動物,相處了那麼久,說沒有感情是假的。可是這感情也分好多種,我們一開始是抱著搭夥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