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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5部分

精光瑩潤的玉珠。

張衍只一眼,便就認出這裡面困束著的乃是一縷精氣,其時不時變化為一條有翅白魚飛遁來去,不難從顯化之形上看出,其那原主並非是人修,而當是一頭妖魔異類,且還是一位同輩,只是其應早已是亡了。

因那白魚有夭矯之姿,並有魚龍之相,他不由聯想到了敖勺身上,有傳聞說這位龍君乃是昔年一位大能坐騎,這兩者之間會否有什麼關聯?

只是再一想,渡覺修士是成不了真陽坐騎的,但若只是一縷殘餘精氣,倒是有幾分可能。

他走到近處,再是望了望,這時卻是看明白了,把這異類拘禁在地,其實這是為了借其精氣澆灌孕養這琉璃蓮花盞,這異類同輩原來本事當也不弱,此地立下至少有百萬載,那一縷靈機便被削磨這般長久,仍然不曾消散。

這時目光一轉,見在旁邊石案上擺放著一枚金紋符詔,抬手招來一看,見其上同樣藏有那異類一縷氣機,卻不知擺在這裡的目的為何。

再凝神看有片刻,反覆查驗之後,終是明白其所用為何,這縷精氣其實已和這符詔煉合為一體,要是投了出去,就可讓自身氣機涵布之地變化為這異類氣機。

想到頁海天原來是太冥祖師停駐時日最長之地,後來還有一些如洵嶽真人這般人物接連到此,他猜想此符或許是祖師留給後輩弟子用來護身的。

雖然方法簡單,但其實仔細想想,卻是十分好用。

真陽修士之間能避則避,彼此有所接觸之後,發現不是自己所要尋找之人,那就不會來平白招惹麻煩。

他思索一下,這玉蓮很可能是祖師佈置,既然那玉珠精氣未曾耗盡,說明尚未功成,那就不必去動,故是一甩袖,只將那符詔拿了起來。

對此物他另有考慮,其既然可以用來遮瞞敵手,那說不定也可以此引來與之有淵源之輩,哪怕真是爭鬥交手,也好過一人獨自摸索求道。

做完此事後,他再感應一下,卻發現這石壁後面還有一個關門,顯然並沒有行到盡處,於是踱步走了過去,方穿過那門戶,就見面前出現一座宏偉巨碑,其表面光滑,光可鑑人,望來有萬仞之高。

他抬首看了片刻,伸手一拿,其便越化越小,最後飛入手中,如一枚章印立在掌上,他意念入內一轉,便明此物名喚“鑑元表華連真碑”,要是用來駐落界空,就可穩轉元華,理天地之機蘊,匯虛空之精藏。真陽修士雖可使萬界由心而轉,但利己便不會利人,若不加以收束,則有力用過猛之嫌,若得此寶相輔,卻可一定程度扭轉削減這等變化。

連真碑自身其實不具備此般能耐,一應偉力仍舊是真陽修士身上而來,只不過是透過一種玄妙變化方才能達到這等目的。

張衍察覺到裡面有一縷氣機,隨手將之抹去,重作梳理,卻是發現輕而易舉,氣機沾染並不深,似上一位主人並未能將之完全煉化,由此來看,這應當不是太冥祖師留下的,而是歸前面那精氣主人所有,或許還不第一任主人。

如今能夠承擔他意念寄託之物已是稀少,此物這恐怕有些來歷。故他手腕一轉,同樣也是收了起來。

“嗯?”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有所察覺,目光往一處所在投去。

並靈天,一駕法舟無聲無息出現界空之內。站著幾名身著大氅,面無肅嚴的修士,身上袍服飄拂起來,恰似一個異怪在那裡張牙舞爪。

其中一個頭戴金冠的修士感應了一下,露出詫異之色,道:“門中所言的,應當就是這處界空了。怪了,此界靈機如此繁盛,怎卻無有一個斬卻凡身之人?”

有人接言道:“師兄,這豈非好事?不必再與之多費口舌,門中交代我之事也能做得順當一些。”

金冠修士看了下四周,不失警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