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青袍道人,由其就往天中前來交涉。
此人出了浮島之後,就往天中來,就令他心下震動的是,明明看去相距不遠,可無論怎麼走,卻都是無法靠近半分。
張衍手持那黑葉默默感應片刻,就察覺出其有一股股相似氣機落在不同地界,點了點頭,就把此物收起,往下一望,見一名道人正向自己行來,便就起神通一轉,將之挪到了自身面前。
那道人發現自己一瞬間就到了近處,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上來的,不由暗暗驚歎這等神通偉力,收定心神,雙掌合起,用禮一拜,道:“小道列治,見過這位上真。”
張衍言道:“列道友是這裡主事之人?”
列治一欠身,道:“是,承蒙諸位同道抬舉,忝為主持。”
他此刻感覺不到張衍身上任何氣機,好似對面站著的只是一個虛影,若是細想,這好若彼此分立在不同界域之中,是以根本無法米按這一位判斷境界為何,而越是這等莫測難明之事,就越發令他感到敬畏。吸了口氣,緩緩抬頭,試著問道:“上真到來,可是為追剿那些妖物麼?”
張衍搖頭道:“只此輩還不值得貧道如此做,我到此處是為過來取拿一物。”
列治心下一震,道:“不知上真需要何物?”
張衍沒有遮掩,直接道:“列道友在地宮之下襬放的那截殘木。”
列治猶疑道:“原來上真是說那株神木?”
張衍點首道:“此木喚名無羈木,若是用來煉寶,也是頗有用處,說神木也並無不可,那些妖物今回便是為此為來,貧道不會容許此物落入此輩之手,故來取走,不過不會白拿你等之物,自會予諸位補償。”
列治在短短片刻之間,卻已是下了決斷,道:“不敢,這等物事若是放在這裡,只會給我輩帶來更多麻煩,還請上真帶走便是,至於償補……”他頓了下,“這本也不是我等之物,也不敢妄自竊據。”
張衍笑道:“此物本無主,既落此間,那便是與你等有緣,”他伸手一指,一道法符飛下,“我觀界中之法,到道友之境,已至盡頭,此中有上進法門三數,可以拿去觀覽。”
列治一聽,露出驚喜之色,心下激動不已,神木再是玄奇,又能比得上指人向道的功法?他身軀一躬,連連拜謝。
張衍無意多留,一揮衣袖,將那殘木攝拿了過來,隨後便一轉身,已是遁破天地而去。
列治再抬頭時,發現面前已然是空空一片,不覺心頭悵然,將那袖中法符緊了緊,就回身遁去,下方還有許多妖物等著他們來處置。
張衍出了這一界之後,就依著那葉上氣機逐一尋去,這回卻是沒有再碰到任何妖物,沒有多久,就將餘下殘木都是找全。
下來他本該攜此物遁回山海界,然而這個時候,卻是停頓下來,他卻是覺得,今朝之事好像太過順利了,這無羈木好像是等著自己來拿一般。
這並非是他生出了什麼感應,而是單純察覺到了某些地方不妥。
在他看來,這無羈木也算得上是少有的寶材了,可這回居然完全交給了下面那些妖修,而是不派遣分身來取,怎麼看也是有些輕率了。
想到這裡,他一甩袖,將那些黑葉與所有殘木都是祭了出來,隨後細細審視,在反覆檢視之下,他終於找出了問題,這無羈木當還有一部分殘缺在外,非是殘木枝幹,而是與那黑葉類似之物,那源頭所去,卻是直指布須天!
他目光微閃了一下,這意味著那些妖魔若還有此類物事在手,說不定就能循此找到自己乃至山海界的下落。
若無差錯,這一次很可能是這些妖魔有意做出的佈置,目的就是為了賺他入彀。
只是這計策略微有些粗糙,所以還是讓他發現了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