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主母來到那巨怪之下,對著名老道:“放了他出來。”
名老一個躬身,就來至那巨怪膝前,在其腿上連續擊掌三次,並呵道:“交熬,交熬,還不醒來。”
忽然,那巨怪本來緊閉的兩眼猛地睜開,骨碌碌轉了一圈,隨後盯著名老看了一會兒,似是在辨認一般,片刻後,其胸腹之中傳出滾雷之聲,憑空浮出現一個空洞,韓定毅整個人就自裡被挪了出來,只是看去渾身無力,方一出來,就是一個踉蹌,險險站不住腳。
自被制住之後,他就被喂下了壓制血脈的丹丸,雖然這東西對他作用有限,可憑著玄光境的本事也逃不出去,所以也沒有胡亂動作。他知道對方這麼煞費苦心地自己擒捉回來,一定不是為了取自己性命,是以一時之間倒也並不如何擔憂。
司馬權此刻靜靜立在一旁,然而包括淩氏主母在內,沒有一個人能夠望見他,只要不去主動附身淩氏族人,是沒有人能夠發現他的存在的。
淩氏主母示意一下,名老上前道:“韓定毅,聽清楚了,你叛門一事,我淩氏已是為你攔下,可以暫不追究,但我淩氏不會白白為你一個弟子出力,所以需借你血脈一用,望你能識趣一些,好生配合。”
韓定毅這才明白其等百般找自己回來的目的,他恍然道:“原來你們抓我回來是為了這等事。”
在芎陸之上,奪取他人血脈其實極犯忌諱之事,不過這只是在血裔大族之間,對於尋常人,奪了也就奪了,也沒有人會為此來替你伸張。
名老道:“似你這等無有背景出身之人,就算有了一身上等血脈,也只會白白將之埋沒,只有交至似我淩氏這等大族手中,方才有幾分用處。”
司馬權在旁聽得此言,卻是冷森森一笑。
韓定毅懶得去與他爭辯,抬頭看向淩氏主母,道:“我有一事不明,淩氏血脈也是神怪血裔,上家大族,似也不比龍種血脈差得多少,更有各種秘載,為何非要奪我血脈?”
名老呵斥道:“這裡面的緣由你就無需知曉了,如果你願意乖乖交出血脈,此回若是僥倖活了下來,我等還能允你個一世無憂。”
這話實際就是一個空頭許諾,血裔若是血脈被奪,那幾乎沒有存生下來的可能,只是這等儀式最好是血裔之主自行配合,方能最為順利,不然的話,連這個條件根本不會許諾給他。
這裡最麻煩的是其實是韓定毅還不到二度開覺,不過淩氏若是不惜代價,這其實也不是問題。
韓定毅道:“要是我不願意呢。”
名老哼了一聲,道:“若你不願,不外是我自家來取,頂多是多費一些手腳,而且你也定然留不下性命,這裡面輕重,你應該也是明白的。”
韓定毅低下頭去。
名老看著他模樣,心中冷笑,在他看來,韓定毅已經沒有選擇了,當很快就會服軟,不過想也如此,一個不知哪裡來的龍種血裔,沒有任何倚仗可言,此刻除了乖乖順服,又能如何?
韓定毅輕聲道:“容我考慮幾日。”
他知道一定會有人前來救自己,所以打定主意拖延,能拖一日是一日。
名老皺了皺眉,往淩氏主母看去,後者冷聲道:“容他一日時間。”她雖恨不得立刻將韓定毅血脈奪來,可若是後者能自己想明白,卻也省了許多事。
名老道一聲是,一揮手,將韓定毅又被送入了巨怪身軀之中,經歷了上次之事,現在一絲一毫的逃離線會也不會留給他。
淩氏主母道:“你便在此守著。”
名老道:“主母安心,屬下半步不離。”
司馬權看著淩氏主母離去,便站到了名老身前,隨後朝其眉心祖竅一指,霎時一股無形陰氣衝入進去,雖然淩氏可以消殺魔頭,可是他這個天魔親自上陣,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