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路無驚無險,順利借得一條水瀑出得宗門。
在出來那一刻,只覺眼前一花,發現已是到海面之上,天高海闊,碧空如洗,也不知是否暫時擺脫了危險之故,他身上忽然輕鬆了幾分。在宗門中時,他將所有海域圖都是記下了,這刻稍稍辨認一下方位,就勉強聚起一點方才恢復出來法力,往附近一處小島緩緩飛掠行去。
他在此留了一日,待法力稍有恢復,便遁光而走。
名老等有七八日後,見韓定毅居處之中一絲聲息也無,雖然明知道這是正常情形,可他心裡總是覺得哪裡不大對勁,可是因為開覺之時不能受到半點擾動,要是因為他的緣故導致了失敗,他也擔不起此責,故也只好忍了下來。
等到十來日過去,卻還是不見任何動靜,這時他愈發覺得不對,慎重考慮下來後,決定親自前去查探,然而結果令他驚怒不已,開啟居所門戶,卻發覺房內空空蕩蕩,竟無一人存在。
他即刻派人找尋,同時回去族中上報。
那女子在聞聽此事後,怒斥道:“你等是如何看人的?”
她姣好面容幾乎都要扭曲了,這幾年給予韓定毅的東西倒還罷了,淩氏不缺這麼一點東西,可門中自有規矩,弟子不可能只做修行,還需為宗門做事,是為了能使韓定毅乖乖待在門內,她著實付出了不少代價人情,關鍵是沒了此人,她女兒就失了復原之望。
名老道:“主母,此人走得蹊蹺,屬下將內外俱是看牢,可卻沒有半點動靜,只他一人絕然逃不出去的,而且這幾年來,此人表現的頗為恭順,更不知我等要做什麼,他又何故要逃走?”
那女子一蹙眉,道:“你是說有人與我作對?”
名老低頭不言。
女子咬牙道:“是我疏忽了,秀氏,定是秀氏那些賤人!她們應該是猜到了我的打算!”
發洩了一通後,她稍稍冷靜了幾分,道:“我有算陽之術,秀氏不會把人留在門中,那樣只會落下口實,給我攻擊他們的把柄,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此人送出山門,那樣再湊巧遇到一個凶怪,非但可以破壞我等謀劃,也能就此擺脫干係。”
她快速梳理了一遍,得住自認為正確的結果,於是一抬頭,“把族中擅長算陽術的人都找來,快些找出此人下落,哪怕只剩一具屍首,也要給我找了回來!”
名老奉命之後,立刻下去安排。
“算陽之術”乃是淩氏獨有的秘法,可以憑藉某人留下的衣物、毛髮、血液乃至諸多舊物,準備找到某人的具體下落。只是韓定毅不是當真大族血裔,乃是一個純正無比修道人,因為肉身乃是渡世之寶筏,所以格外著緊,這兩年之中,並沒有留下任何東西,僅有一些用過的衣物。
淩氏最後只能憑藉這些東西算其所在,可是沒想到,其中一人方才轉動秘法,便就暴斃當場。
身為修道人,韓定毅根本不是可以輕鬆算定下落的,這方面幾是堪比開命之後的血裔高士,可淩氏不知道,自是上來就吃了一個大虧。
由於目前只有這條線可以找尋到他,所以名老已是顧不得這些了,在其強令下,接連死了十來個擅長此道的好手,方才查出其在往南方逃遁,立刻派遣族中幾名擅長飛遁的好手前去捉拿。
韓定毅一路疾馳飛遁,由於天地之內沒有靈機之故,他每過數個時辰就必須降落下來,再用半天時日用玉砂子補納法力,在跑出去三十餘天之後,差不多已是來到了離明血宗轄界邊緣之處,大概再有三四日,就可出得宗門實力範圍,下來去到哪裡都是方便了。
可偏在這時,忽然感覺有異,往後一看,卻是一個紅喙飛鳥出現視界內了,飛遁迅快無比。
他對比了一雙方遁速,知道若不解決身後之人,恐怕無法平安離去了,於是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