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兩者境界相當,可也不難看出在鬥戰之中其人在後面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壬都道人言道:“也不知季莊這次敗退回來,又會如何做?”
參霄道人道:“其實季莊此回失敗,界內反可得以安穩。”
壬都道人不覺點頭,此人執意將分神引來,明著沒人反對,暗地裡他敢說無人贊同,要是真把那位存在分神接來,到時鏡湖之中恐怕要人人自危了,現在其謀劃不成,於眾人而言那反是好事。
他略一猶疑,便試著問道:“方才那曜漢來此,到底與道友說了些什麼?”
參霄道人道:“此刻事機未定,他又豈會明言什麼?此人可不會留下這等把柄的,方才不過來說一些遮遮掩掩之話,留下些許暗示罷了。”
其實他有一個未曾明說,曜漢老祖隱隱透露出來,為了不讓那一位存在分神進入造化之地,其似與張衍定下過什麼約議。
他難以確定此事真假,但姑且算此事為真,那麼要是界內修士全數聯手起來對付季莊,而張道人同時又自外襲來,內外夾擊之下,還真有可能使得鏡湖易主。
可是他雖認為季莊這個鏡湖之主不見得能坐穩,可總是覺其人背後隱藏著什麼,尤其是不久之前採攝那氣機一事,到底目的何在,到現在他都還沒能夠看透,故是打定主意,不管鏡湖之內起得什麼紛爭,他都不準備參與進去。
就算曜漢老祖真是成了御主,也一樣需要他們來對抗布須天,所以他不需要為此擔心太過,只要在旁靜觀局勢變幻就好。
張衍見季莊道人終是退去,也就將分身和清辰劍丸都是撤回。他知道對方並不會因此停下,不過倘若再執意這般做,他便不會再這般客氣了,出來一具分身便會斬得一具。
只是略覺意外的是,季莊道人自此之後,再也沒有做出類似舉動,反倒像是徹底沉寂下去了。
見得此景,他便把心思一定,又入至定坐之中。
現在他一縷意識隨時都在那裡盯著,不管其人慾如何做,他都會及時有所察覺。
就在他坐觀有十載之後,雙目倏爾睜開。
就在方才那一刻,他感覺到季莊道人在虛寂之內的法力波盪卻是比以往強烈了許多,並且這個趨勢越來越是明顯。
稍作察看,已是知曉了對方的打算,不過若不欲兩家翻臉,其人想要達到自身目的,這卻也是唯一選擇了。
這等做法等於是主動放棄了接觸那一位存在分神的打算,只是期望在搜尋造化之精的同時撞上其人,因為這裡全是憑藉自身運數機緣,所以他也便無從阻止。
除非他能將其人堵在鏡湖內,不令其人法力波盪有一絲一毫洩露出來。
實際以他法力,的確是可以做這到等事的,但他並不可能永遠這般封鎖下去,因為那一位存在一旦還復回來,並開始侵吞諸有,那麼他一定是要上前阻止的,而且這需要把他自身大半法力投入進去,這便無法進行修持了。
季莊道人若是這般堅持下去,其實是有機會做成此事的,因為煉神無所謂生死,所以只要其拿定主意不變,那麼遲早是會給他撞中一次的。
想要阻止,除非能夠打破鏡湖,將其鎮壓起來或者逼入永寂之中,則可一勞永逸。
他此時不由想及曜漢老祖提議,後者所透露出來的用意,分明就是取而代之,做那鏡湖之主。
與曜漢聯手,確也有機會將季莊道人掀翻下去,可是認真思考下來,認為這並非是什麼好選擇。
曜漢老祖隱藏極深,其人或有更大圖謀。
至少季莊道人想法目的他現下已然十分清楚了,可要換了曜漢老祖上去,那事機可能會變得更加難以收拾。
此法不用,剩下也就只能加快功行修持了,要是他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