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作佈置,同時派遣一名弟子去往溟滄派,將附著有自身分光化影的信物送至至秦掌門手中,一番交談之後,終是定下心思,全力準備起來。
西南地底,萬丈深壑之下,慧曉一身白紗,來至洞廳之內,在大鼎之前前跪下,道:“恩師,弟子有要事稟報。”
鼎中黑氣飛出,緩緩凝集,匯成一團魔雲,司馬權自是飄了出來,問道:“何事?”
現下他法力已是恢復完滿,不過仍是不敢隨意露頭,可一旦東華洲上有了什麼變故,他定會想方設法插一腳進去。
慧曉面含擔憂道:“恩師,近來平都教下數十小宗出外蒐羅寶材,甚至還有不少弟子深入底下,似要有什麼大動作。”
司馬權很是意外,他這些日子除了修煉,大半注意力都是放在了魔宗六派身上,一是好操馭那六陰魔蟲收取靈機,另一方面卻是催動天外寶鼎四處遊蕩,想把昔年破碎的那墨鏡碎片收集了回來,看是否能再利用其煉化成一樁法寶。
他對平都教這近在咫尺的鄰居雖也關注,但卻十分懂得分寸,很少去招惹此派弟子。因他知曉自家在這裡,雖然有些危險,但同樣也能借助其勢擋住魔宗視線。
聽了這話,他也不敢不重視,想了一想,道:“可有那寶材匯冊?”
慧曉道:“弟子已是拿了來。”
她動作利索地自香囊內取了出來一張絹帛出來。司馬權目光一注,就是飛到了他面前,隨意一掃,就知這是這些寶材是用來煉器的,只是應已是做過刪改,即便他懂得此道,可難從此中看出什麼端倪來。
不過平都教這般大舉動,不會無緣無故,肯定是有所圖謀,這卻也是引起了他興趣,道:“你去設法查探清楚了,看看此輩到底要做什麼。”
慧曉道:“弟子已是安排耳目探查,只是平都教此次未曾漏得任何風聲,至今還未有什麼訊息傳來。”
司馬權一轉念,忖道:“看來唯有我親自出手了。”他意念一動,百餘隻魔頭就自鼎中飛出,往地表飛去。
溟滄派,浮游天宮,秦玉邁入正殿之中,行至階下,萬福一禮,道:“見過掌門師兄。”
秦墨白神情和悅,在玉臺之上言道:“師妹免禮,且坐下說話吧。”
秦玉稱一聲謝,就去了席上坐定。
秦墨白言道:“師妹當已是知曉此次平都教道友之事,為兄欲請師妹行上一遭。”
秦玉毫不猶豫道:“宏禪師兄有事,小妹自當相助,只是請教掌門師兄,不知此行還有哪一位同門相隨?”
戚宏禪乃是她大姨之子,兩者乃是表親,煉合寶珠之事自然也未有隱瞞,是以她卻知曉,此回只自家一個尚還不足。
秦掌門道:“師妹以為何人方便?”
秦玉想了一想,道:“若是可以,沈師弟與顏師侄倒是合適。”她遲疑一下,道:“張衍可否前去?”
秦掌門道:“渡真殿主尚在洲外未返,不過既然師妹屬意他,那便由他前往,但你卻需等上些許時日了。”
秦玉認真道:“那便等他。”
秦掌門看她一眼,點了點頭。
平都教戚掌教親自放下身相請,溟滄派出於禮數,兩殿之中當去得一人,本來霍軒極是合適,還有三十六崆嶽在手,可用作轉挪護持,不過其畢竟還是象相一重境,而此回所面對的敵手可能大不簡單,要想順利應付過來,怕難以做到。
而張衍卻是不同,其自成法以來,曾數次與同輩相鬥,可謂兇威赫赫,有其坐鎮,威懾之力絕非旁人能比。
張衍收得掌門傳書之時,還在半途之上,想及先前伍真人來取那丹珠一事,知是兩者必有關聯,不過在大劫之前友盟實力上漲,這也是他樂見其成之事,當即就回了一封書信,表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