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仲獻恍然道:“原來上真早有謀定,倒叫小道汗顏。”
他稍稍猶豫一下,自袖中摸索著取出一枚龜甲,起雙手往上一託,舉過頭頂,道:“上真,此枚甲片乃我門中所藏,傳聞乃是自太冥祖師一處駐留洞府中得來,臨行之時掌門曾有言,誰若出手相助,就以此物相贈,如今上真願意伸手施援,我等小宗門也無甚可以報答的,只能將此物敬獻給了上真。”
張衍聞得此物竟是太冥祖師所留,頓時來了興趣,起法力拿了過來,看了幾眼,見甲片之上有刻有幾道深紋,似含有某種玄奧至理,只一時無法看透,便就收了下來,頷首道:“秋道友可先回界中,待致書之後,貧道自會有所安排。”
秋仲獻感激一揖,便就退了下去,到了洞室內,對兩名弟子言道:“你等稍作收拾,便隨為師回去山門。”
兩名女弟子迎了上來,言道:“恩師,事情可有眉目了?”
秋仲獻感嘆道:“張上真果不愧是祖師傳人,勝過玄洪天那些高高在上之輩不知多少。”
兩名女弟子有些不敢相信,齊聲問道:“張上真答應了?”
秋仲獻點頭道:“自然。”他三言兩語,就將方才在殿中情形說了一遍。
兩明女弟子聽了,俱是歡呼欣喜起來,只是過得一會兒,其中一個卻是擔憂起來,低聲道:“老師將那玄龜甲給了張上真,那張上真會有拿了此物,會卻又不往界中去……”
秋仲獻神色忽然一變,喝道:“慎言!”
那女弟子看他如此,玉容頓時一白,委屈道:“老師……”
秋仲獻吸了口氣,肅然道:“你等需記得,這些話以後萬萬說不得,如上真這等大修士,既然許下言諾,那就定然不會有所反覆的。”
兩名女弟子連連點頭,不敢再說什麼。
秋仲獻怕弟子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且又急著回去稟告此事,稍作整理,便帶著二人離了法舟,往界中折返。
大殿之上,張衍手中翻動著那枚龜甲,只有修為到一定境界之人,第一眼看見此物,都會為上面深紋所吸引,連他也是不例外。但是再觀時,卻就發現,其上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縈繞,此氣深如虛空,浩大無邊,似這才是其上玄妙所在。
但他曾得太冥祖師意念指引,故知此縷氣機這不是這位祖師所留,心下不禁思索起來,“涉及祖師之事,秋仲獻當不敢虛言,那這氣機又屬何人?”
只是以太冥祖師這等修為神通,把這物留在餘寰諸天,不定懷有某種深意,故他也未敢小視,想了一想,便慎重收了下來。隨後伸指對著自己一劃,一道光華閃過,走了出來一具分身,後者與他意念相通,知曉自家該做何事,對他拜了一拜,就身化清光,倏爾馳去不見。
做完此事後,他一揮袖,駕動法舟,往前方陣門穿渡而去。
半月之後,餘寰諸天一處隱秘地界之中,有三道宏大光亮落下,每一人都是面目難辨,只依稀能看見身影輪廓。
東角之上一人一望四周,朝著位於北角之人問道:“覺元天主,朱柱天主不曾來麼?”
覺元天主緩緩說道:“據言是有事牽扯,難至此間。”
西角上那人道:“少一人也無妨,青碧宮此刻恐正盯著朱柱天主,的確不宜輕動。”
覺元天主看向兩人,道:“二位不覺有些奇怪麼?青碧宮規矩從來嚴苛,不近人情,哪怕以一界天主身份,若是越界,也一樣會派遣宮使過來懲戒,或是封鎮,或是削奪法力,可如今我輩犯過,卻是不來問過,與其以往作派極不相符,這裡卻要問上一句,其等為何如此?”
旁側二人沒有馬上出言,他們之前也同樣在思索此事。
青碧宮向來強硬,可突然間卻處處退讓,這就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