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有如犀角,有萬千鐵環沿著山脊排布而下,只只都是懸飄半空,此刻正有幾人正手足並用,抓著此物往上攀登,似在奮力向山頂去。
只這些景物飄忽模糊,好似隔了一層流淌水幕,這是因為這些島嶼俱是處在一座陣禁之中,只是他法力太高,故能透望內外,觀視裡間景物,若修為未到他般境地,那面前出現的只會是一片茫茫海水。
他雖只是一具分身到此,也收斂了氣機,但可天穹之上仍可見得一片遮蓋乾坤的玄氣大潮,下方修士見此,皆是緊張萬分,遁光不斷來去,好似十分慌亂。
見得這片亂象,他停下身來,傳聲言道:“秋道友可是在麼?貧道依諾來此。”
秋仲獻此刻正與十餘名道人站在洞府之中往外觀望,他早在月前已是回得門中,並將張衍即將到來的訊息告知了諸派掌門,這些時日來一直在等候他到來,此刻聞得這聲音,大喜不已,對著站在中間的一名老道打個稽首,道:“掌門,是張上真到了。”
此言一出,洞府內緊張氣氛頓時一掃而空,代之而起的是興奮歡喜。
那老道一聽,心下也是激動異常,道:“是這位上真到了麼,難怪聲勢這麼浩大,”他回身過來,“聽聞這位張上真乃是受得太冥祖師之諭到此,身份尊隆,諸位道友何不隨貧道一起出去相迎?”
這些道人都是出聲言是,並記得秋仲獻提醒,一個個祭動護法玉佩,以免一不小心,被張衍氣機衝撞下來。
那老道則是自袖內拿出一塊牌符來,對著外間,就在大陣之上開得一道門戶,隨後帶著眾人自裡行出,來至天中,見一名丰神俊灑的年輕道人大袖飄飄,懸立上空,便忙上得前來,對著他躬身一揖,並道:“在下冺覺派掌門範章,見過張上真。”
他背後那些道人也是跟著紛紛行禮。
張衍言道:“諸位道友無需多禮。”
範章起得身來,神態甚恭,道:“張上真遠道而來,對我施以援手,我冺覺派上下著實感激不盡,我輩已在山門備下飲宴,不知可有幸請得上真入府一坐?”
張衍欣然同意下來,隨著範章等人入至洞府之中,飲宴所備之物,看得出來也是經過精心準備的,雖這些美酒佳餚對他而言只是擺設,但冺覺派禮數卻是到了。
範章也知這些東西恐難以拿來招待這位大修士,嘆一聲,道:“上真,非是我等慢待,只是那冿冽宗每每在外巡弋,但凡見我門中弟子出去,必會設法殺死,以此來威逼我等就範。”
席上一名道人也是嘆氣道:“不獨是範掌門這裡,各家宗派哪個不是被其等逼得只能困守山門?頁海天地陸貧瘠,所需外藥只能從海中採摘,這些年來,不知耽誤了多少門人修行,更無法去外間收納弟子,再這麼下去,傳承卻有斷絕之危。”
張衍道:“貧道方才來時,倒未曾見得有人在外逡巡。”
秋仲獻出言道:“上真,此輩平日乘坐飛舟往來,其等在外佈置了有不少法器,以窺看我等氣機,只要出去千里,或者試圖壞得此物,則定必被此輩察知,不久之後,就會過來與我為難。”
千里之遙在這片海域之上是極短一段路程,他們出不去多遠。更別提往他處去採攝或是交換外藥了。
張衍稍作感應,果是在四處方位上皆察得一股靈機波動,他掃視一圈下來,見再未發現其餘手段,便一彈指,就有一道劍符飛出,瞬息出了這座嶼陸,在千里之內轉得一圈,就將這四處法器盡皆壞去。他道:“我已將這法器壞去,其若有覺,當會出來,我自會尋他問話。”
範章忙立起稱謝道:“一切都拜託上真了。”
只過去十來個呼吸,張衍忽覺某處地界有所異動,竟是一處小界關門開啟,微微點首,如他所預料一般,此輩平常躲在小界之內,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