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丈許出出頭,分內外兩圈,疏密有別,外鬆內緊,旋列布張,頂管刻有禁制符紋,頂端還有一件件法器,合計六千五百六十一數。
通常情形下,一個佔地如此廣大的大陣要想轉運起來,要麼是依靠一件厲害法器推動,要麼是從山水地脈之中牽引靈機。
而似山門大陣,那卻更復雜一些,通常是大陣之中還有小陣,環若一個整體,除此外,內裡還另有厲害手段佈置,哪怕斷絕外氣,也能自發轉運。
底下這座大陣從佈置上看很是簡單,所用也是法器尋常,如今靈光散盡,地底之下也無靈機引動之相,這兩個條件如今一個不沾,看來早已是廢棄了。
張衍不急於下去,到了高空之上,兜了數圈,發現這大陣並非單純用來禁錮鎮壓的,實際是用來汲取靈機的,從手法路數上看,與那座鎮拿“白擒怪”很有幾分相似。
“這麼說來,看來這裡的確是鎮有一物,而且不單單是將之囚禁在此,還反過來從其身上收取好處,這卻有些意思了。”
如今陣法已然壞棄,被這鎮壓的這位也不知解脫與否,但以此界靈機,此位便是能破禁出來,也只能儘量待著不動,否則只會加速敗亡。
到了這裡已然沒有路途了,要往下去,唯有穿過地面這層屏障,於是他伸手一按,似有五色光華微微一閃,盆地中央微微下沉,隨後無聲無息化為細屑,透過一條長長通道,底下露出一個巨大空洞。
與此同時,一股極為熟悉的氣機傳遞出來,他雙目一眯,自己要尋找的結果恐怕就在其中了。
身化流光而下,穿過被打通的甬道,很快沉到了一座更是闊大的地窟中,這裡滿壁都是刻有蝕文禁制,縱橫排布,密密麻麻,但是失了靈機催動,已無昔日威能了。
然而他卻沒有多看,正當中有一物卻是吸引了他所有注意力,其周身以類似墨玉的寶材築就,好似一座塔樓,只是塌了大半邊,上方已全然無有,只餘最下一層仍還存在,外人恐怕不知道這是什麼,可他卻一眼可以認出,這是原來應一座魔藏!
他眼神微凝,走了上去,因自家有魔藏在身,是以他明白,此物可謂堅牢無比,哪怕連凡蛻修士的神通都能抵擋,能破壞至此,要麼是出手之人功行太高,要麼就是用長久時日慢慢消磨。
看此情形,因是後一種,而且很可能是沒有其主坐鎮的情形造成的,否則不會這麼容易,需知此物可是有遁空挪轉之能,有人駕馭和無人駕馭完全是兩回事。
早前在得到築煉魔藏所用的碎片時,他便有所猜測,自己手中這魔藏或許不止一座,如今卻是得到了證實。
然而此刻,更深疑問卻是擺到了檯面上,此物到底是何人築煉?到底有多少座?又被哪些人得去了,他十分清楚,要是到此物的,乃是一個毫無顧忌之人,那麼極可能在短時間煉就一身強橫實力,但造成的惡果也十分明顯,這很可能會受到天下人圍攻。
看了一會兒,他沒有在這裡駐足太久,轉過身來,往著那氣機所在之地行去。
不久之後,卻是被一座石門擋住了去路,他伸出手去,輕輕一推,五色光華一閃,前方阻礙無聲無息化作碎屑。
揮袖捲去煙塵,把目光投去,見裡間乃是一個龐大無比的洞坑,正中半埋著一顆頭顱,其卻是巨大無比,粗粗估量,至少有千丈之高,然而這也僅僅只是一個頭顱罷了,不難想見,此人要是完好之時,身軀又會大到何等地步。
這頭顱披頭散髮,五官尚算端正,面容平常,原來應也是一個人修,此刻其雙目闔閉,看去生機早已盡絕,只是身上那股氣機卻不難辨認,定然也是修煉了參神契的。
張衍看有半晌,此人全盛之時,至少是具備功轉五重完滿修為,這也很是了不得了,當年他修到這一步,可是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