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可以順著這線索追查下去。
那白羽怪鳥最終還是沒有往赤熾地星去,從這一點可以看出,精血主人對它的控制力並不如何強,也或者是這麼長久下來,早前佈置下的手段已是大大減弱了。
近月之後,這頭妖鳥渾身被一團白光所籠罩,便眠臥在巢穴之中一動不動。
整整一年時間,那光華才漸漸退去,並從中立起來一個體態優美纖細的女子,身著一襲白羽霓裳,方才出來,便飄然來至一處清澈湖泊之前。以水為鏡,顧影自賞,並摘取了一截白木樹枝做成梳子,在湖畔慢慢梳理起自己的長髮來。
不過她並未忘了赤熾地星上之事,在此待了數日,重又現了原形,振翅飛起,往虛天中而來。
這一回行走速度極快,只是兩載不到就趕到了地頭,圍著赤熾地星上轉了數圈,沒發現上回有什麼不同,不覺有些疑惑。
見無有異狀,她也沒什麼心思在此,於是返身回走,可未去多遠,忽感一道無形偉力壓下,再一陣頭暈目眩的轉動之後,駭然發現自己已是落在了一處宮城之中。
她頓知是遇上大能了,所幸此前也有過類似經歷,倒是不怎麼慌張,稍稍鎮定了下心神,伏地拜下,道:“不知哪位先師在此,西扶子這邊拜見。”
一道清朗語聲似從天邊傳下,“來宮城之中說話。”
西扶子道了聲是,自正殿大門走入進來,見一名玄袍道人坐在玉臺之上,方才欲觀相貌,就覺一陣眩暈,幾欲跌倒,渾身氣機也變得散亂無章,面容一白,不敢再看,跪伏在地,道:“見過仙師。”隨後又忐忑問道:“不知找小妖到此,有何事吩咐?”
張衍目光自座上投下,言道:“你與這旁處地星可有相干麼?”
西扶子身軀抖了一下,道:“回上師,這裡地星與小妖本無牽扯,只是許久之前,有一位大能找上小妖,要小妖看守此處,不讓有外來異類亂了地星之上的靈機,並還順手給了一些指點了,小妖受這位恩惠,便每隔一段時日,就來此巡守。”
張衍能夠聽得出來,她所言皆是屬實,問道:“你口中那位道友指點了你多久,最後又去了何處?”
西扶子垂首回道:“這位大能在小妖洞府之中留了長久,具體時日也未曾算過,日月更迭大約有萬餘次,只是後來破空飛去,自此小妖就再也未曾見過。”
張衍心下稍作推算,按照這禽妖所在地星來看,那位當是在界中待了三十載左右。
從精血之中可以看出,當時這一位已然命不長久,未必能活過百載,在這裡耽擱這麼許久,極像是在安排身後之事。若其後舉動為真,當是其知曉自身生機將近,不準備再回來了,是以在此之前令這頭妖鳥出力看護,自己則是離了山海界。
他思索過後,道:“當年那位道友可曾有什麼特別交代麼?”
西扶子想了想,道:“倒也未說什麼特別之語。”
張衍道:“你這麼多年來看顧此間,可曾想過那地星之上或許留有什麼獨特寶物,不曾起過念頭入內一探麼?”
西扶子低聲道:“小妖倒也是想過的,只是此物連那位大能都要這般慎重對待,小妖又怎敢覬覦?就是取了,也必要擔下因果,那原先不屬於自家的,取了也無福運消受,還是謹受著本分就好,反還太平。”
張衍笑了笑,道:“哦,你也知修道人因果之言,這可是你自家領悟出來的麼?”
西扶子赧然道:“這也不是,受了那位大能指點之後,小妖識憶之中便多了許多原先並不明白的東西,直到如今,尚還無法參悟,也是前段時日方才化形,又是明白了一些,不然也無法回答仙師問話。”
張衍又問:“那位道友可曾說過,若是遇到了你無法抵禦的大敵侵略此處,你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