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我那家奴,你說,這又該當何罪?”
張衍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道:“你這家奴擅闖他人洞府,被殺也是活該,我還沒問你一個管教不嚴之罪!”
玉妃向來在宣瞳妖王面前得寵,從無人敢違揹她心意,此時被張衍一句話頂回來,頓時胸悶氣短,嘴唇發顫。
風師兄嘿嘿一笑,站出來道:“這位道友,你可要思慮清楚了,你可知道這位玉妃娘娘是誰?她乃是宣瞳妖王道侶,此刻是紆尊降貴與你說話,勸你還是早點低頭,將那寶貝奉上,否則一旦妖王雷霆震怒,到時悔之晚矣!”
張衍哪會理會他們,他自所以與這兩人多說了兩句,是怕手中這法寶趁隙再度逃逸。
而眼下,這法寶已被他壓服得不能動彈,當即喝了一聲,將其用玄光裹住,扔回了袖囊之中,此時他再無顧忌,淡然說道:“我不拘你是何人,又有何來頭,若要奪我法寶,儘可來問我手中劍丸!”
玉妃突然尖聲叫道:“你們都是死人麼?還不將這道人給本宮拿下,再抽筋拔骨,剖心挖肝,拿回去給老爺下酒!”
此言一出,她身後便有兩名留著鼠須的道人站了出來,這兩人一人左背劍,一人右背劍,長相卻是一般無二。
他們本是一對孿生兄弟,乃是東海上的散修,幼時曾受異人傳道,後來到了宣瞳妖王殿下門客,因見兩人合擊飛劍之術了得,又是玄光修士,所以特意派來為這玉妃護駕。
這兩人往前並肩一立,目光凝定張衍,各自割破手指,再掐起法訣,口中唸唸有詞,只聞兩聲劍鳴,這兩把飛劍一齊出鞘,在空中化為兩道光華,發出一聲泣響,如疾電般往張衍斬來。
張衍見這兩道劍芒駁雜不純,便連出劍時還需以精血祭之,邪祟之極,顯然未得正傳,一望而知乃是左道旁門之術。
他哂笑一聲,把肩膀一抖,頂上震開一團六十餘丈的玄光,只見其中有三色光氣透出,藍霧似氤氳,金光如燦霞,熾火若彤雲,這三道光氣絞在一處,卻又彼此互不相擾。
見這兩把飛劍飛來,這團玄光往上一漲一卷,便將其吞了進去。
只聞嚓嚓幾聲,玄光之中星火飛濺,烈火喧囂,只是須臾間,這兩柄品質上好的飛劍就被攪成一堆廢鐵,再在光中轉了幾轉,最後卻是連渣子也曾剩下半點。
這兩個道人往日用飛劍斬敵時,對方便是拿玄光遮擋,也是一劍撕裂,從無例外,因此信心十足。哪裡想到這太乙玄光厲害如斯,一時大意,致使他們居然連本命飛劍都折了進去,心神頓遭重創,齊齊慘呼一聲,仰天載到在地,七竅流血,四肢抽搐,眼見就是不活了。
玉妃也算是眼界開廣,可是何曾見過玄光將法寶生生毀去的?也是杏眼圓瞪,檀口微張,一臉不可置信之色。
她身後之人見得這兩名道人下場,也是面露驚駭之色。
張衍這一道玄光放出,端得是霸道無比,當場就將這一行人震住。
風師兄見了也是大驚,暗道:“這是什麼道術?怎麼如此厲害?竟能以玄光破法器,絕非尋常散修可以做到,此人不是出身玄門大派,便是得了莫大的仙緣。”
他本想找幾個人來試探一下張衍的分量,看看此人是郭烈請來與他們爭奪仙宮符詔的,是以鼓動背景深厚,又腦子不太靈光的玉妃來此。
若是張衍不濟事,他也能放下心來,若是有些本事,惹怒了玉妃娘娘,自也能引得宣瞳妖王出面除了此人。
他暗自尋思道:“看來我先前擔憂並沒有錯,此人來歷怕是極不簡單,乃是一個變數,需得將此事及時告知恩師,免得到了那仙宮開闢之時再出什麼紕漏。”
既然已試探出張衍不好惹,那麼不如暫且退了,不必吃這眼前虧,因此他說道:“玉妃娘娘,此人道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