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提前斬斷此事,不讓師徒一脈有向我等發作的機會。”
封臻雙目大睜,道:“如此,豈不是仍要丟掉我封氏族人一條性命?大大傷了我封氏的顏面?”
封商“嗤”了一聲,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留人不留財,留財不留人,依我看來,以封汲一人性命使家族免去一番損失還是划算的,要知張衍此計毒就毒在無論此事結果如何,都是在我封氏臉上甩了一巴掌,面子總是要丟的,何必再死攥著不放手?”
封臻在地上了拜了一拜,道:“多謝叔祖賜教,我回去之後會向族中長老稟明此事,望他們早作決斷。”
封商緩緩搖頭,卻沒有說什麼。
封臻猶豫了一下,又恨聲道:“只是張衍此人太過可惡,不知叔祖是否有法可以除了他?”
封商手中大扇一頓,目露兇光,道:“當初我引張衍拜入丹鼎院之下,又豈會沒有後手,只是眼下還不到動手的時候,需等待時機。”
“這……叔祖可否透漏一二?”
封商笑而不答,看封臻還想再問,他索性往榻上一躺,把扇子往臉上一遮,道:“睡也,睡也。”
封臻無奈,只得拜了幾拜後,退了下去。
五個月後。
靈頁島上黑雲滾滾,金風烈火之氣翻卷不定,比往常濃郁旺盛了數倍之多。
張衍體內此時已練化出八十口乾靈清氣,如今只差最後一口便能一躍進入“氣海初化”之境,如此之快的進度,還多虧了先前王家送來的丹藥,再加上他摸索出來瀾雲清氣的轉煉法。
只是這最後一口清氣反覆凝練已有七天七夜之久,卻是始終不見功成。
到了最後,他索性放棄用瀾雲清氣煉化的打算,改用引氣之法,將八十口乾靈清氣一起放了出來,試圖從元真中拔出這口清氣。
可沒想到這八十口清氣一出,才將那最後一口清氣引煉一半,居然不知道為何溝通了地殼深處的重煞,致使金火兩氣不停往上衝湧。
這些重煞遠比平日那些煞氣兇烈,此刻彷彿知道他即將功成,洶洶而至,焦火燻煙一齊往他五竅內鑽來,似要一下將他壓倒,就此壞了道基。
八十口清氣被重煞一衝,亦是一陣散亂,如若一個不留神,這些煉化的清氣也有可能盡皆被汙。
在此緊要關頭,張衍本我不亂,守住丹竅,神魂竟無一絲動搖,須臾間,便將八十口乾靈清氣一一定住,心中默唸太乙金書法訣,元真徐徐而動,極有耐心的將從毛孔中滲入體內的煞氣一一磨化。
如此再過三日之後,那最後一口清氣如同破殼雞子般似出未出,只餘一絲還未成就,就在此時,張衍突然雙目一睜,身體不自覺一搖,似乎有什麼東西陡然間脫體而去了。
所有在外的乾靈清氣驟然一陣湧動,不經召喚,從他眼耳口鼻中紛紛鑽了進來,五官頓時一陣舒暢輕明。再看胸中,只見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八十一口清氣正泛出爍爍漣漪,如水如波,在那裡徐徐而動。
此刻,他已正式踏入了明氣一重,“氣海初化”之境!
不過那些清氣在丹竅裡上下一浮一沉,彷彿江河大海盪漾翻滾,這番力量似乎不願讓他停下,仍在催動他不停運轉功法。
張衍心有所悟,張嘴一吸,將面前的重煞之氣吞下一口,用清氣裹住,放入元真中不停打磨起來。
一日夜後,他方才將這一口重煞磨去,此時從他周身皮毛孔竅中不停泌出出青黑色的汗漬。
“呼……”
他長長一聲吐息,一股黑灰色澤,如同煙燼氣息從口鼻中往外噴出。
再反觀內視,發現胸口除了那八十一口乾靈清氣外,竟還有一口凝成一團玄色濁氣。
張衍不禁大喜,自己居然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