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他若要逃,我等又如何阻他?”
他如此回應,張衍也是有所預料,他心中已是做好了打算,如能集合眾人之力,合力圍殺風海洋,那是最好不過,可若不成,他也絕然不會就此退縮,不外盡展己之所能,與其一斗罷了,因而灑然一笑,拱手道:“師兄之意,也是在理,如此,師弟便不強求了。”
霍軒心下略微一鬆,鈞陽精氣入手,他其實也是欠下張衍一個天大人情,若是其執意要求,他倒也不好推卻。
這時荀懷英卻是突然出聲,道:“慢著,諸位,我有一法,或可一試。”
見眾人望來,他正容言道:“荀某有一神通之術,名為‘一念心劍’,可斬敵於一念之間,只是此劍發出之後,法力勢必罄盡,無有半點禦敵之能,是以必得有人護掩。”
張衍神色微動,以少清弟子的脾性,荀懷英願意留下與他共御強敵倒不覺意外,可未想到此人還有這麼一手神通劍術在握,想來如不是得了鈞陽精氣,恐也不會輕易說出。
霍軒之前從未聽聞過這門劍術,寥寥幾語之中他也無從判斷,聽來倒是極為了得,想來因是少有外宣的少清秘術,他思量了一會兒,沉聲問道:“荀道友,你有幾分把握?”
荀懷英毫不遲疑道:“如能斬中風海洋法身,則他必死!”
洛清羽疑問道:“荀真人,風海洋有替死之術,你又如何找出他法身所在?”
荀懷英淡然言道:“風海洋與人交手數次,並不是無有破綻可尋,我看了許久,而今已是有了幾分頭緒。”
冥泉雖是傳承萬載,但卻從無有過替死之術,風海洋被數次斬中不死,他早就奇怪,若是猜得不錯,那在外身軀當是道術顯化,而那真正法身,當是隱在劫水之內。
每回劫水散開,他都是留神細看,卻發現了一個與眾不同之處,十有八九就是那法身藏匿之所。
霍軒不禁沉吟起來,若真是如荀懷英所說,倒是可以試上一試,要是能將風海洋除去,他自也是願意的。畢竟此間機緣也是難得,且為人護法,也不是什麼為難之事,比出死力相搏好上不知道多少。
想到此處,他側過身來,問道:“洛師弟,你意如何?”
洛清羽一聽此語,便知霍軒態度已有所鬆動,起手一拱,回應道:“師兄,就此退去,小弟也並不甘心。”
霍軒點了點頭,轉首對荀懷英言道:“荀道友,我與洛師弟二人有大巍雲闕在手,無論結果如何,都可護得你安穩,稍候再與風海洋對上,你儘管出劍就是。”
張衍點了點頭,正色道:“在下也會竭力護得道友周全。”
荀懷英也是乾脆的很,拱手言道:“好,到時荀某性命便交託諸位了。”
既然稍候還要與風海洋相拼,自然要做好萬全準備,諸人商議完畢後,便在峰上坐下,入定調理氣機。
風海洋也是未曾遠離,方才一戰,法力耗損也是不小,躲在一處隱秘巖崖背後,亦在恢復法力。
過有小半個時辰,他自覺法力已復,便縱躍上天,目光幽幽,看著前方諸人所在之地。
見那霧氣之內遲遲沒有動靜,他心中不免生疑,念頭一轉,將“濯日鏡”拿出,對著那裡一照,鏡光才去,便被一道光華反照回來,仍是無法窺看到此刻四人具體是何情狀。
他心下一忖,把寶鏡收了起來,只要四人還不曾離去,自己就不用太過著急,也不必現在就急著上去收拾,那樣縱然能成事,卻難免還有受傷之危,不妨待尋到鈞陽寶壺後,多煉得些許魔頭出來,再與其交手不遲。
耐心又等了許久,忽然自心神之中傳來一陣感應,略微一察,那情狀似是已尋得了鈞陽壺。
他不禁面露喜色,把心意一沉,借魔頭之眼看去,只是查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