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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衍為我那死鬼兄長報仇?”

雖說那謠言之中並未說蕭翰被殺,但誰都心知肚明,二十多年杳無音信,多半也是凶多吉少了,張衍若真有本事處置了這叔侄二人,又豈會留下這等手尾?絕對不會讓二人再回來了,蕭翮也是清楚的。

平心而論,他對蕭翰倒也沒有什麼太深感情,甚至幼年之時還常常被族中拿來與他作比較,口口聲聲言及他不如這位兄長,是以他後來奮發振作,終於先一步踏入了化丹境中,絕了這些言辭,叫那些說閒話的徹底閉了嘴。

自此之後,他再也沒有把這位兄長放在眼裡過,是以此次只是想借這個由頭好生髮洩一番罷了,倒也不是真的對張衍有多大仇恨。

只是這些年被困在島上,他一時卻也想不出去哪裡玩耍,想來想去,索性不想了,自語道:“先去解決了張衍才言其他吧,不過他乃真傳弟子,不是隨意可打殺的,便是絕爭也需找幾個人來做個見證,免得無人知曉我蕭翮的了得。”

他略略一想,便決定去張衍得罪過的六川四島上去走一遭,隨便抓幾個人來為他做見證,打定主意之後,他便認準了方向,把身子一展,化一道輕煙而去。

他並未發現,此時站在數十里外的一孤島之上,正有兩個人望著這處,看著他的遁煙去了天際之中,不免相視一笑。

封臻負手背後,道:“果不出我所料,這蕭翮是個耐不住性子的。”

莫道人手一拍,就有一道流光飛符跟著去了,他仰首看了看天邊那如盤皎月,沉聲道:“是生是死,明日可見分曉了。”

蕭翮飛至六川四島時,他也不去管這是哪一川哪一島,就朝著燈火耀眼之地直接闖了下去,見到攔路之物皆是起了丹煞橫掃過去,他修煉的乃是門中三功五經之一的《玄澤真妙上洞功》,此功法能化氣為水,起浪翻海,在這龍淵大澤之上現出玄功之時,更是如魚得水,霎時就將滔滔大澤之水引動,吊在二十丈高處,含而不發,大聲喊道:“裡面可有活人,出來一個,我乃是蕭氏門下蕭翮,我數十息,若還不出來,我便洗淨此島。”

此地乃是白濯川,島主孫嫻當年曾被張衍一滴幽陰重水打成重傷,自覺無臉見人,是以這二十年來再也未曾出島,只是她恩師早亡,是以只能自己在洞府之中悶頭苦修。

如今她正逢煉氣燒竅這一關,已是打通了十幾餘處竅穴,自覺再努力幾分,這一二年之內便有望凝丹了,是以正日夜苦練不輟。

她忽然聽得外面有人大喊大叫,並語含威脅,心中頓時憤怒,只是待聽清楚對方乃是蕭氏門下蕭翮,不覺心頭一涼,不敢造次,理了理鬢髮,往門外出來,她舉目一瞧,見天空之中浪頭高懸,似有千頃之水,就要傾覆下來一般,不覺駭然,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上前萬福為禮,道:“奴家孫嫻,不知蕭師兄此來何事?”

蕭翮一看是個女修,倒也一怔,嘴角扯了扯,擺手道:“我今日欲與張衍一斗,卻是少人見證,你來得正好,去,把六川四島之上能喊之人都喊上,與我一起前去。”

一聽張衍之名,孫嫻頓時嚇了一跳,再聽蕭翮之話,卻是面上為難,支吾道:“若只奴家隨師兄去,倒也並無不可,可那幾島道友卻未必在洞府之中……”

蕭翮哪裡有閒心聽她解釋,不耐煩道:“能喊上幾人便喊上幾人,若有人不從那也簡單,你就告訴他們,我便沿著張衍當日之路,把你六川四島再打上一遍,看他們回不回來。”

孫嫻聽他之言,頓時俏臉煞白,她也聽過蕭翮這人的名聲,毫不懷疑此人會有這膽子,只得顫聲道:“蕭師兄莫要動怒,奴家依了你之意便是,且待我去尋了諸位道友前來。”

言罷,她便身離去。

孫嫻過了初時的慌張,也自鎮定下來,想起適才島上那般驚人威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