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和平條約’?”他認真的凝視著她。
婉婉點了點頭:“要相互坦誠,不能有所隱瞞。”
艾德微微勾起唇,滿意的一笑:“那好,告訴我你今天究竟怎麼了?自從下午開始,就魂不守舍的。”
說完,他注意到她開始咬著自己的下唇。
這是她的小動作,每次緊張或是情緒不穩的時候,就會虐待自己的唇瓣。
一聲輕嘆從男人性感的唇中逸出,他用乾淨的指尖輕輕的擦過她的下唇:“別再虐待它了,婉婉,我只想知道你到底在煩惱什麼。”
婉婉抬起眸,望進艾德帶著關心的眸底。
深呼吸,說:“我可不可以不要見心理醫生?艾德,我不喜歡那裡,我不喜歡醫院。”
他容忍她的小脾氣,只是淡淡一笑,語氣很輕很緩慢,好像是在對待鬧彆扭的小孩子:“我知道你不喜歡醫院,但那裡只是一個寫字樓,沒有你討厭的消毒水味道,沒有可怕的手術刀,沒有穿著白色長袍的心臟科醫生。你完全不用擔心。”
“可可是,心理醫生也是醫生。”她想著蹩腳的理由。
艾德抬起大掌,撥開她披散在頰腮的一縷長髮:“我也是醫生,你忘了嗎?婉婉,我只是關心你,想讓你快點康復。湯米醫生是心理學界的專家,我希望他能治好你。”
“我知道,艾德,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婉婉垂眸,微斂黑瞳。
須臾,她點點頭,深呼吸說:“放心吧,我按時去的。”
“好,如果你暫時沒有心理準備,我可以把時間推遲。不過,婉婉,我知道這不是你今天變得異常安靜的主要原因,對不對?”
她緩緩抬眸,望著艾德。過了片刻,才點了點頭:“我今天在酒店遇到”
咚咚咚——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婉婉的話。艾德回頭望了一眼大門,然後才對她說:“我去開門。”
艾德起身開啟大門,見到出現的陌生人時微微挑起一邊的眉毛:“請問,你找誰?”
對方還未回答,婉婉已經好奇的走過來,見到他時不可思議的瞠大了一雙美眸。
她驚訝道:“劉律師?!”
將劉律師請進屋,艾德泡了三杯茶之後,坐在婉婉的身邊。
而婉婉始終都是擰著纖細的眉,帶著不解和探究的目光,始終落在對面曾今有過兩面之緣的劉律師身上。
他,怎麼會知道她住在這裡?
而劉律師已經知道她的住處,是不是代表那個男人也
婉婉制止自己再去向下想,畢竟她和他再也沒有什麼關係。而且依照他對自己的厭惡程度,怎麼又會在她剛剛到達A市的時候,就查到她的行蹤。
可是,如果不是他,劉律師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就在婉婉胡思亂想之際,一旁的艾德已經開了口:“婉婉說您一名律師,不過我實在想不透,我們有什麼地方值得您跑一趟?”
對於艾德略微譏諷的口氣,劉律師只是聳了聳肩,淺酌了一口香茗,才看向變化很大的婉婉。
“郝蓮小姐,兩年不見,您又美麗了許多。”
婉婉只是毫無波瀾的一笑:“謝謝。不過您最好還是告訴我您今天來這裡的目的,畢竟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交集。”
劉律師笑笑:“郝蓮小姐說的對,我們之間的確沒有什麼交集。但是,您和我老闆之間,交情卻很深。”
婉婉一怔,隨即端起面前的茶杯,蔥白的指尖抵著黃色的杯沿,顯得更加如美玉一般的凝潔。
櫻唇輕啟,淺酌。
“我和他之間,也在三年前就沒有了關係。所以談交情,實在是不敢高攀。”她語氣淡淡的,再也沒有當初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