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次,說不定也會有下次。
不能再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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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明大論壇的事情收了尾,程傾回了趟家。
程遠山五十九歲生日,按照當地習俗他過五十九不過六十,正巧又趕上他二婚二十週年紀念日,他請了不少親朋好友,大辦了一場壽宴。
程傾興致缺缺,站在窗邊吹風。
如果不是因為祖父母的墓碑要修葺,她根本就不會專程回來一趟。
有道聲音響起:「一個人站在這邊?」
程傾有些意外地回過頭:「你也來了?」
蔣遠笑著走過去,他穿黑色燕尾服,風度翩翩又挺拔瀟灑,穿過人群時吸引了不少目光。
程傾禮貌頷首:「替我向伯父伯母問好。」
蔣遠笑:「不用,我爸媽也來了,他們在那邊聊天,晚點我帶你過去。」
程傾輕輕嗯了聲,沒再說話。
音樂輕緩流動,燈光悠然流轉。
旋轉流動的光影中,蔣遠苦笑著問:「我回來後,你對我很冷淡,是為什麼?」
「你不明白?」程傾偏過頭看他,語氣平靜到不像在談論自己的事情,「兩家父母希望我們結婚,我對你沒有這個想法,肯定要對你有所疏遠。」
蔣遠一怔。
她這麼平淡,這麼直接地說出這件事情,甚至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似乎從不曾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也是……
十幾歲的時候,他笑著拍她的腦袋,說有哥哥在。
那時她就差把無語兩個字掛在臉上了,說話也很不客氣:「不稀罕。」
這麼多年過去,她看似從容平和,但本質上還是那個銳利的姑娘。
蔣遠嘆了口氣:「小傾,你始終不肯給我機會。」
夏夜晚風輕輕拂過,程傾語氣很淡:「你很好,但你不適合我。」
蔣遠笑了笑,神情釋然:「其實我一直知道你的想法。只是我不死心,非要從你口中聽到才甘心。」
程傾垂下眼眸,正好身後有腳步聲響起,她往回走:「走了。再見。」
她的態度直接乾脆,只留下一個冷淡的背影。
……
「這個背影是她和蔣遠?單獨聊了很久?」
「臥槽,她不是要鐵樹開花了吧!」
穿綠色短t和牛仔短褲的女孩從廚房走出來,悄悄攥緊了手中的杯子。
「我知道她父母有想法,但她不是說沒興趣嗎,現在又突然有興趣了?」
「好吧,見面再說。」
餘庭秋掛了手機:「等會啊小蘿,外賣要到了。」
難得餘抒來找她,餘庭秋卻根本沒時間做飯,點了燒烤的外賣,勉強糊弄一頓。
餘抒嗯了聲,隨口問:「小阿姨,你剛在聊什麼啊?」
餘庭秋:「聊八卦呢,就是那天你認識的程教授啊,她……行了,你也別多問了。」
「聽你的意思,她…是在相親結婚嗎?」
「差不多吧。問這麼多做什麼,大人的事小孩別管。」
餘庭秋不肯再說,她一向把餘抒當沒長大的小孩。不該告訴她的事情,一句也不告訴她。比如她跟朋友間的八卦,是絕對不會告訴小輩的。
餘抒像沒聽見,繼續問:「那個蔣遠是誰啊?」
「以前我們同高中的,他跟程傾算青梅竹馬…不對,你怎麼又開始問了?」
「我…好奇而已。」
「行了,別好奇了,」餘庭秋聽見門鈴聲去拿外賣,「把桌子收拾一下,吃飯了。」
餘抒應了聲好,卻坐在原地遲遲未動。
她回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