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要容易很多。”
孫承宗和熊廷弼對視了一眼,兩個人一起笑了笑,顯然兩個人早就想到了這一點。
沉吟了片刻,盧象升看著兩個人,略帶遲疑的道:“無論建奴怎麼做,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怎麼做!”
滿意的點了點頭,孫承宗面帶笑容的看著盧象升,眼中全是滿意的神情。自己對這個弟子是越來越滿意的了,不但武藝超群,智謀也是非常高絕,這是真正的文武雙全。
“其實也很簡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好說的。兵家的事情有時候是很簡單的,上次建奴進軍蒙古諸部,我們是手中沒人,現在我們兵強馬壯,轉圜的餘地就大很多了!”熊廷弼手扶著城牆的垛口,目光中帶著一絲期望,雙手因為太用力,顯得有些顫抖。
“自從薩爾滸之後,大明的軍隊便一蹶不振,遼東的土地也丟失了很多。建奴越大越強,蒙古韃子虎視眈眈,朝廷內部也是黨同伐異,已經到了危急存亡之秋了!”孫承宗臉上帶著感慨,語氣中卻帶著一絲興奮。聲音中則是帶著一絲輕鬆。
贊同的點了點頭,熊廷弼語氣中也帶著感慨道:“是啊!我在遼東多年,從薩爾滸一路過來,我那個時候真是有心無力。心中雖然有力殺敵,卻總有一種無力迴天的感覺。”
漠然的站在一邊,盧象升又一次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不曾怕死卻死在了叛徒的手裡。武將不能戰死沙場,或者是最大的悲哀。父親死的不值得,恐怕也死的不甘心。
“老夫心中滿是報國之志,以前一直沒有機會施展,老夫也從來沒有想過,居然會有今日,遼東再一次兵強馬壯。”孫承宗看著京城的方向,神態略微有些激動。
緩緩的點了點頭,熊廷弼頗為贊同的道:“我那日被押解進京。原本已經是萬念俱灰,沒想到後來還能回到遼東,皇上的恩德只能萬死以報。”
“皇上弱冠之年登基大寶,剛一登基便剷除朋黨,澄清朝堂,整肅官吏,選賢任能,老夫心中由衷敬佩。老夫相信。假以時日,皇上一定能夠中興大明!老夫一定盡心竭力。早一日犁庭掃穴,平定建奴!”孫承宗臉上帶著一絲決然,又補充道:“老夫相信這一天已經不遠了!”
“現如今遼東兵強馬壯,無論建奴到哪裡劫掠,對於我們來說都是一個機會。薩爾滸一戰,開源和鐵嶺失守。從而使女真和蒙古連成了一片,這一次一定要把開源和鐵嶺收回來。”熊廷弼眼中閃著仇恨的光芒,顯然對於當年薩爾滸之戰一直不能釋懷。
兩個人雖然說話不帶一絲殺氣,語氣也很是輕緩,可是盧象升還是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用力握了握手裡的劍柄。恨不得此時就能和建奴一分高下。
“對了,飛百,騎兵的裝備到了嗎?兵部前幾日來了公函,說是有一批新的火槍要到了。這是用來裝備騎兵的,這幾日就要到了吧!”孫承宗轉過頭看著熊廷弼,皺著眉頭問道。
“回大人,東西已經到了,足足有一萬支,據說是朝廷火器廠所有的新式火槍了。”雖然這麼說,可是熊廷弼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高興的神情,反而帶著一絲憂慮。
看到熊廷弼的神色,孫承宗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天啟皇帝對這種新式的火槍可是推崇備至,據說比以前的鳥槍好很多,難不成有什麼問題?
沉吟了一下,孫承宗淡然的笑了笑,語氣輕緩的道:“飛百,有什麼說吧!難道是東西不好用?容易炸膛?”
輕輕的搖了搖頭,熊廷弼連忙擺手,帶著些許無奈的道:“這個自然不是,下官聽說火器廠採用的是一種叫做流水線的生產方式,每個工匠只負責打造一個零件。如果打造的不合格,後面便沒有辦法組裝,而且火器廠是採用計件的方式給工匠發給工錢。打造的越多,工匠的工錢就越多,所以以前的情況不會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