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依舊是許兄。如果事情鬧大了,皇上來一個法外開恩,殺一部分拉一部分,倒是許兄將何以自處?這些人想要弄倒許兄,豈不是易如反掌?更何況那個時候。許兄聖寵不在,恐怕整個許家都會受到牽連啊!”似乎有些激動,常峰說話的聲音也提高了些,不過還是在兩個人能聽到的範圍以內。
有些遲疑的看著常峰,許顯純似乎頗為擔心,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常兄。這件事情真的頗為複雜,不知道常兄有什麼看法?儘管說,小弟洗耳恭聽。”
似乎對許顯純的態度很滿意,常峰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沉聲道:“皇上將這件事情交給了許兄,這自然是對許兄的信任,可是許兄你想過沒有,你查的越認真,越清楚。這遼東的事情抖露的也就越多。將來皇上也就越加的覺得臉上無光,對許兄也就越是不滿,可是牽扯出來的人也就越多,許兄得罪的也就越多。這樣看來,這件事情許兄不但會得罪皇上,更加會得罪很多本不用的的得罪的人,許兄可是得不償失啊!”
略微沉吟了一下,常峰接著道:“許兄。恕小弟說一句不太客氣的話,這次的案子皇上為什麼交給許兄來辦?這朝廷之中能臣幹吏不在少數。就算需要錦衣衛出馬,恐怕也輪不到你許兄。錦衣衛都指揮使駱思恭駱大人,在皇上登基時有護駕從龍之功,皇上豈不是更加的信任他?瀋陽城之戰之前,派來瀋陽城的錦衣衛是誰?為什麼不是許兄?是駱大人的心腹。時至今日,遼東之戰已經過去。為什麼要換人審理此案?難道在這裡的兩個人審理不了?這可是大功一件,憑什麼讓給你?他們難道不想立功?同樣是立功,軍隊的獎賞已經下來了,可是錦衣衛的卻還沒有來,許兄這些你都想過沒有?”
顫抖著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許顯純的目光有些呆滯,端茶的手都在不住的顫抖。將茶水送到了嘴裡,穩定了一下心神,許顯純才顫聲問道:“常兄,那依你看皇上為什麼這麼做?”
“那是因為皇上知道這渾水不好趟,人抓起來容易,想要審理那可就難了!不能讓自己的心腹攪進來,不然孫大帥不比你威信高,又是遼東督師,審理這個案子誰能說出什麼?再有就是先來的錦衣衛的人,他們抓的人,讓他們審理案子有什庅不妥嗎?為什麼千里迢迢把許兄派到這裡來?那是因為許兄在錦衣衛裡面的地位夠,同時又是邊緣話人物,就算損失掉了也是無傷大雅,影響不了大局啊!”看著許顯純的模樣,常峰嘴角微翹,可是說話的語氣卻依舊是非常的擔心。
求助般的看著常峰,許顯純有些焦急的道:“那常兄,你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辦呢?”
“自從聽說許兄負責這個案子,小弟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小弟雖然與許兄相交不深,可是頗有知己之意,小弟也頗為敬佩許兄的才學和人品!為了不讓許兄受到牽連,小弟昨夜整晚未睡,為許兄想辦法啊!”常峰拉著許顯純,一臉真誠的說道。
感激的看著常峰,許顯純慢慢的站了起來,感激涕零的說道:“常兄對小弟如此關照,小弟不知以何為報啊!他日常兄有任何差遣,小弟願意赴湯蹈火,肝腦塗地啊!”說著對著常峰深深的施了一禮!
將許顯純拉了起來,常峰頗為感慨的說道:“許兄嚴重了,小弟不是為了常兄的報答,只是不希望常兄無緣無故的丟了性命。在小弟看來,這次的事情,許兄應該注意兩點,自然就是逢凶化吉,遇難成祥啊!”
“常兄請講,小弟洗耳恭聽啊!”拉著常峰坐下,許顯純滿臉期待的道。
“這第一點,就是模糊案情。許兄在查遼東的案子時候,切莫深究,不要查出過度的牽扯。現在已經抓到一個參將了,這官已經不小了。可是如果不查出別的人,又顯得許兄沒有能力,這個時候就一定要把握好分寸!”拉著許顯純,常峰小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