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了?”
這放可夠嚇人的。
名字都不叫了。
柳貞吉眨眼,還沒說話,周容浚就搖頭,“別眨眼,朕現在不吃這一套了。”
“嫌我老了,裝得不好看了?”柳貞吉訝異。
想想,自個兒確實有點年齡了,不吃裝無辜這一套的話,不知道撒嬌還受不受年齡限制的?
周容浚敲桌子,“認真點。”
“哦。”柳貞吉還坐直了點身子。
“朕今天叫你到德宏宮的時候你在幹嘛?”
“你有叫我?”柳貞吉還真是訝異了。
“朕不是派人過來了!”
“我還是以為過來問我安的,順便看看我情況,你要讓我過去,為何不讓傳口旨的人明說呢。”三十來歲的大坳爺們了,還嘴不老實。
“你……”
柳貞吉又無辜地眨眨眼。
見他臉色更難看,趕緊收斂了神情。
回頭她得看看,是不是她這老臉不適應裝無辜了,如果不適應,還是收起來別用的好,免得雷死人。
“你就閒著睡了一下午的覺啊!”皇帝簡直恨鐵不成綱。
“今天下午風剛剛好。”柳貞吉輕咳了一聲,把下意識要眨眼裝無辜的動作收了回來。
可能日子真是太好過了,她動不動就像以前那樣糊弄他,她也裝不了像以前那樣的嬌花了。
“好得只能睡覺,不能來德宏宮。”
柳貞吉這次沒忍住,眨眨眼,“下次來。”
還是不喜歡說老實話說。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教了他這麼多年,還是沒教會他好好的話直說就好,非得拐著彎來,不配合還要來耍臉子。
□□不好當。
這夜半晚皇后娘娘被折騰得睡了過去,睡夢中,依稀皇帝在跟她問了句什麼話,她沒聽明白,也就不在意地睡了過去。
留下問完話,睡不著的皇帝就著宮燈看著她,久久沒有閤眼。
不知道她還想不想回去。
閒了,人就容易想東想西吧?
這段時間她都懶懶的,什麼都提不起勁,好像什麼事都做完了,於世無眷戀,隨時都可以走了一樣。
周容浚想了好一陣,覺得沒事找事給她做,他不得,但這麼讓她懶散下去,他怕散掉她的精力神。
得想個法子讓她自己忙碌起來,又不鬧心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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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從他父皇的宮裡出來,沒有再回他的普學堂,差宮人去通報了先生們一聲,他轉道去了父母的寢殿。
八月入秋天,天氣涼爽了起來,氣溫明顯變低了許多,他身上的錦衣也是昨天她母妃送到他住的長福殿的。
他住的長福殿本應是東宮,他母后嫌東宮歷來帶著血腥氣,他父皇就賜了長福殿給他。
太子打小有記憶起,都知道他父皇對母后從來都是千依百順,父皇脾氣盡管不好,老對母后板臉,跟她吵架,但她說的話,他無一不應過。
所以這幾天聽聞他們之間不好,父皇老發火,卻找來他去陪母后說話的事,他一點也不奇怪。
他父皇這一年來在朝堂其實都不發脾氣了,但老在他母后面前擺臉色,如他母后之前與他說的一樣,在外面他不能做的事,在她面前,他還是任可隨心所欲。
父母之間的感情,以前太子不太懂,只知道父皇在他母后面前發再大的火都不是火,他母后私下再說他父皇生氣的臉好醜也不是真見得覺得他醜,現在大了點,領悟的其實也不多,但也知道了父母之間的有時些東西,就是他和辰安都是插不進的。
太子有過這種看著他們依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