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知道你心裡難受,我知道……”
“我已經哭過了呢~”她淡淡的,說罷把臉湊近驚蟄,“你看,我眼睛都充血了。”
所以……夏伊妃替面前的丫頭抹掉眼淚,“不要難過。”
呆愣了半響,驚蟄好像懂了什麼,睜大的雙眼再也不溢位那矯情的液體,抬起手用袖子把臉擦了個趕緊,努力對她家小姐笑了出來。
“這樣才乖~”
旁邊的花慕容,沉默不語,昨夜納蘭潤一行人經過此地,而她……是做了最後的訣別吧。
愛,不過是情非得已(十八)
夏伊妃把自己歸類為那種……死沒良心,好了傷疤忘了痛的人。
她只能做這種人。
離開花都第六天,最後一次見到納蘭潤後的第二天,她在心裡挖了一個坑,把那些會讓自己心痛的東西深埋。
既然老天讓我重活一次,沒有勇氣去死,就好好的生活下去罷……
一日過去,又行百餘里。
越靠近西南面,地勢越陡峭不平,沿途的風景也在做著變化,山水越發秀麗。
這一路沒有臨近的城抑或是村鎮,於是尋了處靠山背水的地勢,花慕容在車外燃起篝火,兩個女子睡在車內,算是將就一晚了。
夜,靜靜的。
身旁的驚蟄早就閉目睡著了,好似今天觀察了夏伊妃好久,發現她臉上的笑意不是偽裝,才片刻放下憂心。
默然看著熟睡的人,夏伊妃安然的笑了笑,這些天,她一定很擔心自己。
遠處不時傳來幾聲狼嚎,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難得在馬車裡屈就半晚,竟然就是死活都無法睡去。
才是四月的天氣,卻讓人感到悶熱。
她輕輕推開了車門,走出去透氣。
車外,花慕容正坐在篝火不遠處,雙手抱劍,眼是睜開的。
“還沒睡嗎?”禮貌性的問話,她走過去,保持了三米距離,站著……坐了一天的馬車,現在夏伊妃只想舒展舒展。
花慕容動也未動,好似嘴皮都沒張合,站著的人兒卻聽到他說話,“昨夜我以為你會出去。”
昨夜他在隔壁的房間,一直默默觀察著。
“我出去了,驚蟄豈不是就危險了?”眼角眉梢裡全是淡然,夏伊妃輕輕的道,“我身邊沒幾個在乎的人,若我不顧一切的要和那個人在一起,恐怕……”腦海裡泛起老爹的身影,“就算太后的人找到了我爹,也只會補上幾刀,讓我嚐個好歹的滋味吧。”
夏伊妃猜得不差,離開花都前,莫嫣是對花慕容下了如此嚴令,她是他的師傅,師命不可違,只是……“如果他不放過你呢?”
時間是刻骨的毒藥(一)
如果納蘭潤不肯放過你呢?
夏伊妃淡然的面容微微一僵,隨即她嘴角溢位一絲無奈的笑,“那是太后的事了。”
莫嫣可以將霜露兒弄走,當然用手段把夏伊妃打發,凡是對北絡有威脅的障礙,都必須清除。
只是……想到那個男人,她心便會一陣絞痛。
其實最可憐的……是他呢~
本來跟自己說好不再想納蘭潤的,夏伊妃無奈嘆息,有些事情真的不是自己可以抑制得住的。
她根本不敢想象當他回到花都,看到自己寫的那封決絕的和離書,會做何想法……
也許想抓她回來將她撕碎,或者殺了她?
胡思亂想之時,花慕容又道,“太后看似為了所有人好,其實她錯了。”
不可思議的對那大言不慚的人揚起眉眼,夏伊妃笑言,“我有點搞不懂你是怎麼樣的人了!”
當今太后不是他的師傅嗎?
舉眉,他那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