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敬奪舍了沈邦之後,用的不僅是沈邦的身份,就連手機和密碼都是用的他的,財產除了分給安然的那一部分和留給他父母的一部分,其他的也並沒有做任何轉移。
沈邦當即給我轉了一百萬救命錢過來。
明昭的樣子雖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卻並沒有死,我暗中偷偷問過侯卿,侯卿告訴我,她大概還能活個十來年左右。
如果好生保養的話,活二十年也沒問題。
也算是對她的懲罰了。
至於沈邦和明昭會怎麼樣,我們和安然姐都沒有再管。
由著他們之間拉扯去。
將安然姐送去機場後,我、顧莫和侯卿暫時回了下榻的酒店。
顧莫似乎跟侯卿還挺聊得來,兩人還叫了些小燒烤在酒店裡邊吃邊聊天。
“你這次來,應該不是專門為了救我這麼簡單吧?還有其他是?”
聊了一會兒後,我開口,又指了指他放在一邊的那捲畫軸問道:“那畫中的白衣女子,便是你之前跟我說的那個百合花妖吧?你似乎跟她認識?為什麼我的魂魄會突然被攝進畫裡去?
她真的跟韓敬說的那樣,會吞噬魂魄?”
“你一股腦兒問這麼多,要本座先回答你哪個問題?”侯卿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吃著小燒烤問道。
“一個個回答唄。”
我好笑的問道:“你這次出來,還回去嗎?”
“自然是要回去的!”
侯卿點頭:“我這次出來的確不只是為了救你,而是為了一個故人。”
說著,侯卿的目光柔和的落在那幅卷軸上,又接著輕聲道:“不瞞你說,這幅山水圖,其實是本座畫的。”
“是你畫的?”
我驚訝,挑了挑眉頭,目光落在那幅古畫上:“你說的故人,應該就是花妖吧?”
侯卿點了點頭,輕聲開口道:“其實本座三千年前,曾經放出一縷精魄來,在人間歷練過一世。”
那時候,犼被封印進女魃的體內變成旱魃,不過剛兩千餘年而已,封印還十分穩固,守在女魃墓裡的侯卿完全不用擔心旱魃會逃出去。
恰好那時候他自己的修為到了一個階段,需要入世間歷練,等歷練回來,才能進階成真正的屍神。
於是他便放了一縷精魄去了人間。
侯卿是上古屍神,即便是歷練,走的也不是道,他的那縷精魄直接附身在一個在山中破廟讀書的書生身上,將書生的魂魄徹底壓制在體內,直接佔據了主動權。
這個方法其實說起來並不是很光彩,有些相當於韓敬奪舍沈邦。
不同的是,侯卿奪那書生的舍卻並未害死書生,只等他歷練完離開後,書生的魂魄便也能甦醒過來,重新過上屬於他自己的人生,死後重新進入輪迴。
只是對於侯卿奪舍的那段時間的記憶,書生毫不知情。
當然,這也是因為侯卿的修為那時候本就已經是半神,所以才會有這個本事。
言歸正傳,被侯卿奪舍的那書生名叫燕榮,雖窮困潦倒,連飯都吃不飽兩餐,卻格外愛花。
燕榮每日夜晚讀書,白天便會揹著花鋤去山間採花,挖了回來種在破廟的院中,時日久了,竟然也種了滿滿一院子的花,牡丹、繡球、金桂、雛菊之類種種都有。
那一日晌午,燕榮照舊揹著花鋤上山,恰遇到一株開得正盛的白百合,正要挖了帶回院中,卻正好被侯卿的那縷精魂奪了捨去。
植物本是最難修出靈智的,偏巧那株百合所在的位置是個聚靈地,日日受日月精華的滋養,又生長了數千年,逐漸開了靈智。
只是花的根莖在山間,若是真被燕榮那一花鋤給挖了下去,挪回破廟裡種下,即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