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陸小侯爺一聽到他這話,一張俊臉頓時皺成了苦瓜:“表哥,你這麼說可就不講理了……”
“我可從來沒有要嚇唬他們的意思,是……是他們自己嚇唬自己才是真的……”他無奈的嘆息道,“我知道我的名聲不好,香滿樓那件事已經徹底把我釘在了喜怒無常,心狠手辣的恥辱柱上了……”
“可別人不知道實情如何,難道你也不知道嗎?”
他越說越委屈,聲音也越來越高:“我說實話,要不是……”
“筠榮……”就在那陸小侯爺喋喋不休的埋怨自己倒黴時,齊司彥突然開了口,低聲呵斥道。
那小侯爺立馬噤了聲,憨憨一笑,然後也不肯再說話了。
葉思思好奇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下意識的抬頭去看了齊司彥。
齊司彥見她這樣,便微笑著解釋道:“他沒有騙你,香滿樓那件慘案,確實不是他做的。”
他回過頭看了一眼自家那個表弟,然後笑道:“這小子雖然從小便頗為頑劣,我那公主舅母和姑奶奶又疼惜憐愛他,難保嬌慣了一些。”
“加上陛下是他親舅舅,自然也是極為疼愛他的。”齊司彥繼續說道,“可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家中管束也比別家更嚴苛許多。”
“那些眠花臥柳,貪圖安逸的享受,不過是些無傷大雅的小事。”
“可若是他真的能幹出一夜之間害得三十多口人命的事情,莫要說律法難容,便是家裡人,也不會偏私,早就將他活活打死了。”
葉思思聽到這裡,也是點了點頭:“我想也是,小侯爺雖然是皇親國戚,但畢竟是有天家血脈的世家公子。”
“別的不說了,天子這般英明神武,公私分明,若是查出他當真做出過這種事,只怕就早已大義滅親,將小侯爺處置了。”
她淡淡的說道:“不過,傳言雖然離譜,卻還是叫人心驚。”
她扭過頭看向陸筠安,一臉抱歉的說道:“小侯爺,民女一家也好,這漫香居的老闆陳掌櫃一家也罷,都是這在小地方討生活的平頭百姓,實在接收不到什麼正確資訊。”
“有些事,聽到了,即便覺得離譜,但也只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面對。”
她誠懇的看著陸筠安道:“小侯爺,您是心胸寬闊之人,望您莫要怨我們這些普通百姓的疑心……”
“我們是真的賭不起啊!”她苦笑著搖了搖頭道。
陸筠安見她說的這般誠懇,心裡也有些抱歉:“葉姑娘,你快別這樣……”
他呵呵一笑道:“其實此事也確實怨不得你們,雖然我不是存心嚇唬你們的,但……”
他看了一眼一邊的齊司彥,訕訕的開了口道:“我先前吃了你送給表哥的那肉乾,著實美味……”
“所以便忍不住多打聽了一番他救命恩人之事,對你們葉家人著實好奇的緊。”
“這次來的時候,雖然不是有心,但我心中也確實是想看看,我這惡名昭彰的混賬要是來你們店裡吃飯,你們一家子是會沉著應對,還是……”
“就你事多……”齊司彥見他這樣,忍不住又罵了一句,“我那姨母如今有了身子,要是因為你胡鬧,害得她不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呃……”那陸小侯爺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只得耷拉個腦袋,垂頭喪氣的不敢再囉嗦。
葉思思站在一邊,見齊司彥這麼罵他兄弟,也怕因為此事傷了他們弟兄們間的和氣,便笑著打圓場道:“不知者不罪,小侯爺也不是存心的,我娘便是知道了,也不會生氣的。”
說完這話,她又秀眉一蹙,然後白了齊司彥一眼:“反倒是齊大哥你啊,明知道此事會生出誤會,又跟著小侯爺一起回來,卻偏偏不告訴我們實情,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