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眾人聽了他的話,都是嚇了一大跳,“陸小公爺?”
“這……這怎麼會呢?”葉冬慶只覺得背後一涼,趕忙問道,“這京城離咱們這可遠著呢,便是走陸路快馬加鞭,日夜兼程,也得要五天五夜才能趕到……”
“如今這大年下的,小侯爺為了口吃的,就特意跑了這麼遠的路程,這……這聽起來……”他的話沒有說完,並不是因為覺得不可思議,而是因為想著還真有可能會是如此。
讓他這般擔憂的根源,實在是那位小侯爺的名聲太大,明明是個京城的高門貴族,卻生就一副放蕩不羈愛自由,不問前程,只顧眼前快樂的性子。
葉思思愣愣的站在一邊,也有些擔憂起來。
在她這副身軀原本的記憶裡,這位小侯爺便是大部分普通人家養子的反面教材。
那成安侯是世襲罔替的爵位,家中幾代人積攢多年,財帛產業極為豐厚,在京中也頗有名聲權勢。
只可惜到了這一代,如今的駙馬爺卻是個相貌英俊無雙,但內裡草包無用的繡花枕頭,文不能提筆安天下,武不能跨馬殺匈奴,也算是京中紈絝裡最顯眼的那個。
陵蓉長公主是皇家貴女,她與成安侯乃是天子賜婚的。
之所以讓她嫁了這花瓶侯爺,一來大夏朝素來有,外戚不可干政的規矩。二來,這花瓶侯爺雖無大志,但卻著實生的好家世也不錯。倒也配得上皇家公主。
他倆既是天子賜婚,那婚後成安侯府自然是漸漸又興旺了起來。
因為如今的成安侯尚了公主,所以在朝中只能領了虛職,並不是天子近臣,只能依附著公主度日。
而小侯爺便是是公主的長子,公主生他的時候,因為胎位不正險些難產,費了不少人力和心力,這才勉強母子平安,保住了性命。
可惜自此之後,公主的身子壞了,也難再有有孕,加上府裡的侍妾通房忌憚著公主權威,也不敢過多親近侯爺。
所以兩口子只能寶貝似的守著這位獨苗小侯爺,把他當做眼珠子一般千嬌萬寵的疼愛著,要什麼給什麼,從無二話。
而天子也對這個外甥極為寵愛,甚至有時候在看見他時,連自己兒子都要靠邊站站。
就這麼在一堆人的寵溺和愛護下,這位小侯爺,雖然不算長歪了,但卻也養成了一身驕奢淫逸的紈絝脾氣。
可若是隻是眠花宿柳,風流成性這些,倒也還好說,京城裡這樣的公子哥多如牛毛,不足為奇。
讓這位小侯爺的名聲響徹天下,震驚全國的卻是他對於美食的狂熱。
原本這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情,但偏偏在一年前,這位小侯爺聽說大夏邊境雨珩山下的藍山小鎮裡開了一家以做魚一絕而成名的天香樓。
本著對美食的愛好,那小侯爺興致勃勃的帶著下人,長途跋涉,千里迢迢的跑到藍山小鎮,特意去了一趟那天香樓,想一品他們家的全魚宴……
結果……
在他吃完那頓飯後,那天香樓裡上下便傳來可怕的嘶吼和求救聲。
只約摸過去了一盞茶的工夫,那小侯爺才帶著人從樓裡出來,一邊走,嘴裡還一邊罵罵咧咧的,說著什麼,這麼爛的東西也配叫一絕什麼的話語。
據當時在城中來往的過客描述,那位小侯爺當時一臉戾氣,眉毛都快打結成團了。
更要命的是,他出來後,還特意叫了官府之人,來查封了那天香樓,貼了封條後,還囑咐縣令,不得私自開啟檢視……
因為小侯爺身份尊貴,他身後站著的便是公主和陛下,他的話,自然沒人敢反駁和違抗。
等這事過去後約摸一個多月,才不知道哪裡來了一些小隊草寇,趁著入夜了,偷摸進了城,撕了封條殺將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