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冬慶心中大驚,慌忙低下頭求起情來:“掌櫃的,您行行好吧,不行,我把我家那口子還有孩子們送回去,然後連晚趕來,您看如何?”
“不行不行……”那老頭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要麼你就現在留下來繼續幹活,要麼就收拾收拾東西趕緊滾蛋……”
“這……”葉冬慶這下更慌了,他衝著那老頭又是鞠躬又是哀求的,看起來甚是可憐,“掌櫃的,求求您了,求您行行好吧……”
那掌櫃的根本不願意再理他,只是手一揮便站到另一邊去了。
可憐那葉冬慶站在賬臺前低著頭看起來又卑微,又可憐。
葉思思和葉舞站在一邊,都是眉頭緊蹙,兩人雙雙上前一左一右的扶住葉冬慶的胳膊道:“爹,您去住處收拾東西吧,人家擺明了是不願再留你了,又何必這般卑微求人呢!”
“別胡說……”葉冬慶輕輕呵斥了一聲,“掌櫃的人很不錯的,是你爹食言了……”
“那又如何,現在的情況就是,你若想送我們回去,便必須得走人。”葉思思淡淡一笑,“所以說那些過程,根本沒用,要緊的是這個結果……”
她現在心裡很是不爽,葉冬慶在這家雜貨鋪子做工,一個月的月錢也就兩錢銀子,除去家用的,實在也剩不了幾個錢。
她本來就打算在自己把想要擺攤的東西弄出來後,便勸葉冬慶辭掉這份工作的,誰知道這老掌櫃居然這般可惡,竟藉著這個機會逼著葉冬慶離開。
她四下裡張望了一番,卻見到那雜貨鋪櫃檯內的後門處,門簾被人偷偷的掀了起來,一個年紀頗輕的男子正賊頭賊腦的往外張望著。
這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哪有掌櫃這般逼著幹熟手了夥計離開的,除非有什麼關係戶要來,才會想法子叫人騰位置。
她淡定點拉著葉冬慶的手道:“爹,你糊塗了,這位掌櫃的都已經在算您的工錢了,擺明了是已經找到新人的,自然不願再留你了,你又何必這般卑微求人呢!”
她對那掌櫃的算不上討厭,但也絕對沒有好感,所以也不願給他留面子,便直接開口戳穿了他的打算。
那葉冬慶聽到閨女的話,先是一愣,然後他抬起頭看向後院,果然也瞧見了那個鬼鬼祟祟的年輕人。
他是老闆的遠房侄兒,前些日子才到泉山縣來投奔的。
一開始那掌櫃的也想給他安排在自己鋪子裡做工,可那傢伙好高騖遠,覺得一個小雜貨鋪容不下他這隻大鵬,便求著那掌櫃的給他重新在旁邊的胭脂鋪子找了個夥計的工作。
這原本也是樁好差事,可那傢伙好吃懶做,還特別喜歡跟前來買胭脂水粉的大姑娘小媳婦們套近乎。
時間久了,那胭脂鋪的掌櫃的便不願再賣他叔叔這個面子了,把他辭退了。
泉山縣的這條商街商戶雖不少,但大部分人家之間都是相熟的。
掌櫃的侄兒在胭脂鋪裡這般作為,大傢伙都是看在眼裡的,所以後來不論那掌櫃的怎麼拜託請求,別家商戶的老闆,都是微笑著婉拒了他想要替自家侄兒求職的意向。
後來沒辦法了,他只得又把侄兒領回了自家的雜貨鋪子。
而他的雜貨鋪子不算大,加上他統共也才四個人。想要把自家侄兒安頓在自家鋪子裡,少不得要辭掉一個人來給自己侄兒讓位。
但鋪子裡的這些夥計都是幹了有三四年的老人了,要辭了誰都不好開口。
恰巧此時,葉冬慶因為家裡的事情,不得不請假幾日,他便有了借題發揮的機會,讓葉冬慶給自己的侄兒讓道。
“嘿,你個小丫頭,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那老掌櫃被人戳破了算計,頓時氣得吹鬍子瞪眼,張口便罵起人來,“小小年紀不學好,學著那些輕狂東西張口便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