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掌櫃也是人精,明白人家不願多提這個話題,便立馬笑呵呵的說道:“瞧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都是自己人,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他笑呵呵的伸過手,一邊一個拉住冬慶冬巖哥倆:“別瞧咱們之間年紀差距不小,但是啊,叔心態還是年輕的,樂意跟你們這些小輩的玩鬧……”
他身後的衛娘子也笑盈盈的湊了過來,與於湘妯娌倆搭上了話。
一群人說說笑笑的便進了店裡,因為如今尚還在正月裡,中元節還沒到,所以店裡也沒什麼生意,諾大一個廳堂,只三三兩兩的坐了兩三桌客人。
葉家人是今兒的貴客,所以自然是不能在大廳裡坐著的,但是今兒算是正經請客,又不好去後頭那個臨時的小院坐著。
所以最後陳家還是在二樓尋了個乾淨的包間,用來待客。
陸小侯爺的事了得漂亮,雖然這銀子陳家人是一文未得,可能保住性命,在他們看來已經是老天眷顧了。
這還不算什麼,那葉思思還想要與他們合夥開私廚館,這對陳掌櫃這樣的生意人而言,無疑是抱上了大腿,白來的商機。
所以今兒這場宴席,他的確是下了心思來準備的,不僅把自家上下所有人都叫到了,還把自己大姐夫楊管家一家也都叫來了。
這麼多人都到了,自然也就不好男女擠在一起坐著了。
好在他準備的這個包間極大,從中間用屏風隔開,倒也放下了兩張八仙桌,男女分席而坐。
而飯菜自然也是用得最好的食材,精心烹製而成的,雖然沒有葉思思的水準,但也算得上頗為可口了……
男人席上的酒也是特意從地窖裡取出的上好的五十年女兒紅,淳厚濃香的美酒,用銀壺滾水燙熱,揮發了酒氣後,更增風味,一口下肚,渾身血脈通暢,甚是舒服。
幾杯熱酒下肚,大家的心情也都慢慢舒展開來,席間說笑調侃的話,慢慢也就比之前更多了幾分。
於湘她們這桌,除了她和蔣招娣妯娌倆和陳氏,衛氏姑嫂二人外,其他的都是年紀不大的女娃兒。
除了葉家姐妹三個外,席上還有兩個小姑娘,大的十五歲,剛及笄的年紀。小一些的也已經十三了,和葉思思一般大的年紀。
兩個姑娘生的五官都不算出眾,臉平鼻塌,卻勝在膚白如雪,眼神靈動,倒也頗有幾分嬌俏。
她倆一個叫陳月然,一個叫陳心然,是陳掌櫃長子陳耀祖的女兒。
她們的爹爹因為有了姑父的門路,也跟著楊家去外頭做了些茶道的買賣。因為這外出做買賣並不是什麼舒坦的事情,心疼孩子的陳大郎兩口子便把孩子們留在府裡交由爹孃照顧教養。
月然和心然是長女,次女,因為都到了年紀,也可以出來見見世面認認人了,加上她們年紀又與葉家姐妹們差不多,所以陳掌櫃夫婦特意帶她們一塊來,便是想讓孩子們多多接觸,交個朋友。
而她倆的長兄和小弟,一個去了學堂讀書不在家,而另一個則尚還在蹣跚學步之際,自然是不能來了的。
陳家姐妹倆也都是如花少女,她們家雖然是商戶,但因為家裡有錢,所以也是照著那些貴家女的規矩教養的。
雖然比不了京城州府那些真正的高門貴女,但在葉家這三個野丫頭面前,還真是頗有大家閨秀的風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是規規矩矩,沒有半點差錯的。
不過,這種狀態也只維持了不到半炷香的工夫便崩壞了。
隨著與葉家姐妹愈發熟絡,那陳氏姐妹慢慢也顯現出自己活潑愛動的那一面來。
小姑娘們養在閨中本就無聊,偶爾見著了幾個不常見的,與自己年紀相仿,又有趣又漂亮的女孩兒。
只要不是那被從小灌輸了“雌競”思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