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你家那韓香秀確實是個厲害的。”村長一面說一面搖頭,“眼瞅著兒子媳婦打成了一團,你娘……哦,林氏便上去拉人。”
“結果一巴掌被那韓香秀扇飛了出去,頭直接磕在了桌角,當場就流了血……”
“最可惡的是,自己老孃都被媳婦打出了血,那葉冬榮居然還當沒這回事一樣,繼續和葉冬寶糾纏打鬥著。”
“你爹瞧著葉冬寶捱了揍,也氣的上去就拉,也被葉冬榮一把推飛了出去。”
“幸而冬寶媳婦機靈,早早的跑到我家裡來求救,我帶了村裡好一堆人過去,才勉強把他們都拉開來……”
“還有這事?”葉冬巖越聽越怒,“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唉!就是幾天前發生的。”村長無奈道,“當時把他們人拉開後沒多久,我家那口子便命人把你爹還有林氏攙了起來,送回屋裡讓他們歇著包紮傷口……”
“她自己則親自上陣將葉冬貴和葉冬寶哥倆臭罵了一頓。”
“誰知那韓香秀極為不講理,竟哭著喊著說我們一村子都不是好東西,哭鬧著跑了出去。”
“當天晚上,居然跑回了孃家,把她孃家那幾個哥哥還有堂兄弟們全都叫到了你家裡來,又吵又打的,差點沒鬧出事情來。”
“好在我們村裡人也都不是吃素的,雖然林氏他們娘幾個不受人待見,但也不能真叫有貴吃了虧,所以大傢伙便都抄了傢伙,到你爹那幫忙去了。”
“大概是瞅著咱們全村男人來了大半,那韓家的弟兄幾個才慫了,陪笑著說都是誤會,插科打諢了一番便開溜了。”
“可鬧了這兩大遭事情,你爹已經被氣得暈厥了過去。等大傢伙把他搖醒以後,就發現他已經說不出來話了……”
“你家那兩個兄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眼瞅著他們闖了大禍,第二天一大早,便都收拾了東西,雙雙帶著家人跑回了各自的老丈人家去了……”
“到今兒也都沒回來過。”
村長搖頭嘆息道:“冬巖啊,我也不是想說什麼……”
“有貴如今身子愈發差了,卻還要天天見著這樣的事情,我怕他這麼繼續下去,怕是撐不了太久的。”
“我也不是想要多事。”他皺眉看向葉冬巖道,“你和冬慶都是好的,冬慶那孩子我便不多說了,這些年他在老葉家過得是什麼日子,我們都瞧在了眼裡。”
“如今他走出去了,卻也並沒有不管不顧自己老爺子,依舊是出錢出力,也算是極其難得的了。”
“可眼瞅著如今有貴已經病入膏肓了,我說句僭越的話,瞧著他這樣子,只怕是時日無多了。”
“但若是繼續叫他這麼留在那個家裡,只怕會更早沒命的。”
葉冬巖明白他的意思,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如今縣裡的產業慢慢穩定了下來,那關乎到的可是以後的日子。
家裡的新宅子雖然買了,但卻是空空蕩蕩的,也不能住人。
而他們自己卻還住在楊管家租給他們的小院子裡,也是擁擠的很。
最要緊的是,他爹如今的病症已然是沒救了的,若是當真把他接了去,萬一出了什麼事,難不成還要在別人家裡的院子裡辦喪事不成?
可要是不把老爺子接回去,他的心又跟油煎的一般不是滋味,千不好,萬不該,他總歸是給了自己弟兄幾個一條命,沒了他,又哪來的自己這麼一大家子人呢。
想到這裡,葉冬巖咬著唇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村長,您的意思我明白了,這樣吧,今兒我先回去……”
“您也知道,我們如今雖然說是縣裡站住了腳跟,但總歸還是租住著別家的院子的。”
“這件事,還得回去和冬慶他們,還有房子的東家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