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噼裡啪啦”一陣鞭炮聲響起,屋裡的女人們也已經將碗筷桌椅全都擺好,酒水也都放在熱水裡溫好了。
沒一會工夫,鞭炮聲漸息,男人們也都笑著扛了竹竿從院外進來了。
李老爹見大家都齊了,便把大門拴好,也跟著葉冬慶他們一塊進了堂屋。
“好了好了,都妥當了,大家入席吧!”眼瞅著當家的男人進門來了,那於湘立馬笑著拍了拍手,招呼大家坐下。
他們兩口子是一家之主,自然是坐在正座上,等他們坐下後,那葉思思才帶著弟弟妹妹們一起坐下。
葉思思和葉舞貼著母親坐右邊席,而葉十二則貼著父親坐在左邊席。
眼看著李家一家三口還站在那裡愣愣的,那葉冬慶立馬皺起眉頭道:“咦,老李,你們還站著做什麼啊,趕緊坐下啊!”
“這怎麼能行呢!”李老爹頓時緊張的直襬手,他雖然不是從小便做奴才的,許多規矩並不太通。
但這主僕有別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哪有做下人的跟主子一桌吃飯的,這要是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去了。
“哎喲喲,沒那些規矩!”葉冬慶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立馬笑道,“咱們兩家雖然是主僕關係,但今兒是大年三十,也沒有外人,不用講究那麼些個虛的,坐坐……”
李家一家三口互視了一眼,依舊唯唯諾諾不肯坐下。
弄得葉冬慶沒法子了,只看了一邊的兒子一眼,示意葉十二將他們幾個拉上席去。
小公子親自起身拉扯他們,那李家雖然依舊惶恐,但也不好不識抬舉,只得戰戰兢兢的坐到了下座處,規規矩矩的坐直了身子,連動都不敢動。
眼瞅著他們那麼拘束,葉冬慶既無奈又掃興,只得輕輕嘆了口氣。
一邊的葉思思聽到了,立馬抿唇一笑道:“李大伯,你們快別這樣……”
“今兒是大年三十,是一家團聚的日子,你們雖然是才來我們家裡的,但卻是實實在在入了我葉家戶籍的自己人……”
她挑了挑眉頭道:“平日裡也就罷了,可今兒卻是年三十,不用這般拘謹,該說笑便說笑,該喝酒便喝酒,好日子裡頭,不將就什麼主僕大小的……”
這話一出,那李家一家子眼眶都紅了,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感動的稀里嘩啦的。
“主子……姑娘……”李氏忍不住開口想說什麼……
“來來來,不要多言了,大過年的,喝酒喝酒……”葉思思站起身來,手執酒壺,給父親母親,李氏兩口子並大牛幾個,一人倒了一杯熱酒。
“李大伯,您比我爹年紀差不多大,不妨陪他喝上一杯,也嚐嚐我前些日子自釀的這荔枝燒味道如何?”
李老爹站起身來,規規矩矩的端著杯子,惶恐的由姑娘給斟了酒,然後不好意思的道了謝,這才看向葉冬慶。
那葉冬慶素來喜好喝上兩盅,之前葉冬巖在家裡時,哥倆沒事便好圍坐小酌幾杯,如今葉冬巖一家回村自己過年去了,他找不到人一塊喝酒,正有些著急呢。
如今瞧著李老爹也能喝幾杯,他立馬開心的舉起了杯子。
兩杯酒下了肚,那李老爹也沒那麼拘束了,漸漸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來,端著酒杯的手也不顫抖了,再添上大牛,他們三個大男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倒也熱鬧。
而一邊的李氏和於湘也陪了兩杯,便放下杯子不再陪著了。
而葉思思見大過年的,光看著也著實無趣,便又取了一瓶“錯認水”來,給她倆並自己姐弟三個也一人倒了一杯。
錯認水的度數不高,果香濃郁,一杯下了肚,渾身都熱乎乎的,味道極好。
不擅長喝燒酒的於湘和李氏嚐了一口,都極其喜歡這“錯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