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了午飯,葉冬慶也趕著租來的車子回到了家裡,一進後院便看見了家裡馬廄外停著一輛桐木平頭藍罩布大車,馬廄裡還拴著一匹膘肥體壯的黃驃馬正在馬槽裡吃草料黑豆,只把他嚇了一大跳。
“哎喲,這車子哪來的,你們今兒早上去買的?”他一臉詫異的看著來迎接他的媳婦和閨女,疑惑的問道。
“呵呵,是你外甥叫人送來的……”於湘笑著搖搖頭道,“外頭說不方便,先進去再說吧……”
說罷,便拉著葉冬慶的手,把他從後院拉到了前院正廳。
這會子那李氏剛剛替壁爐添了新柴,暖炕也沒停過火,整個屋裡都如春天一般溫暖。
於湘上前親自替葉冬慶解了防風的棉罩衫,然後又替他換了雙趁腳的棉鞋,這才叫人上了熱茶讓葉冬慶暖暖腸胃。
葉思思也帶著葉十二去屋裡換了乾爽舒服的家常衣裳,然後又拿了個小手爐塞在他手裡叫他取暖。
等把他們安頓好了後,於湘屏退了李氏一家,讓他們先回屋休息。
而自己則一五一十的把早上的事情都說給了葉冬慶知道。
那葉冬慶一開始還沒太在意,只當著齊司彥那孩子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少年,還忍不住誇讚並調侃了幾句。
誰知越聽到後頭越覺得誇張,齊司彥居然送了三大箱吃穿用的貴重物品不說,還給了一輛價格高昂的馬車和一匣子貴重首飾銀錢。
這還不算什麼,最最要緊的是他的身份,居然是國公府的公子。
這可真是把葉冬慶剛喝進嘴裡的熱茶都給嚇得咽不下去了。
好在葉冬慶也算是經過事的,在聽過女兒們的解釋後,只驚詫了一會,便也就平靜了下來。
“哎喲,這還真是叫人心裡有點不自在哦!”他搖了搖頭道,“原本只是看他衣著得體,談吐不凡,又知道他是京城那邊來的,便想著,他可能是哪家富商或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哥兒。”
“沒成想,他竟然是國公府之後,齊老將軍的孫兒……”葉冬慶越說越是激動,“齊老將軍,你們也是知道的,那可是我們大夏朝的銅牆鐵壁,只要有他的齊家軍在,咱們這些百姓,便可過著高枕無憂的安逸日子……”
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趕忙瞪大眼睛看著女兒:“等等,齊老將軍只有四個兒子,老大身子不好,雖然貴為世子,但除了一個女兒外,便一直未能生下兒子。老三沒有習武,而是讀書入仕中了舉人,如今在戶部任員外郎一職。”
“老四是個庶出的,如今應該才三十歲上下的年紀,那三爺也跟四爺差不多大年紀,想來司彥那孩子也不可能是齊家三爺四爺的兒子吧!”
“那司彥他……”葉冬慶眼睛瞪大越發大了,他渾身激動的發顫道,“難不成他是齊家那位早夭的二爺留下的孩子,咱們大夏朝最最有為的少年將軍,齊小戰神?”
葉思思看了一眼父親,倒也佩服他竟對京中國公府的事情這般瞭如指掌:“父親料的不錯,齊表……齊大哥應該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齊家小戰神!”
“天啊……”這下葉冬慶真的繃不住了,他跳起身來語無倫次的大聲道,“我……這……我們……我們竟與……齊戰……齊公子認了……認了親……”
“天啊……天啊……”他這會子也不知道該激動還是該害怕了,只是在原地不停的打轉叫著老太爺。
葉思思拉住父親,又給他倒了杯茶,讓他坐回暖炕上:“爹爹,悄聲點,這種事可不好鬧得所有人都知道……”
她頓了頓然後道:“也算是造化吧,齊公子受了傷,被咱們救了回來,也沒出什麼大事。”
“不過,若單單只是什麼救命之恩,想來齊公子便是想酬謝重禮,只安排個要緊的僕婦前來也就罷了。”葉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