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失望。

隱約間他彷彿明白了一些什麼。

他只要有所感悟，就可以避免遺忘自己的經歷，甚至有可能想起自己到底是誰！

但他還是遺忘了所有，也許曾經的他並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最終失望之下選擇了放棄，選擇了遺忘。

“聽說那家子又碰上肥羊了？”

“吶，就是他！”

“哎，這麼小的年紀偏偏是碰上那一家也真是倒黴催的。”

“哎，你們最近聽到小道訊息了嗎？當年那老婆子的兒子落水溺亡，據說可能不是意外呢！”

“我想也不可能是意外啊，那孩子從小我就知道，壯的跟個牛犢似的，上山能打獵，入水能抓魚，怎麼可能就忽然落水淹死了呢？”

“就是，剛死了丈夫立馬就改嫁給那個惡人了，這也來的太巧合了！”

“你們知道這小道訊息是從哪傳出來的嗎？”

“怎麼？你知道？”

“嘿嘿！我告訴你，那惡霸早些日子賭運起來了贏了一些銀子就請幾個狐朋狗友吃酒，那傳言就是酒到深處他給一塊吃酒的狐朋狗友說的。”

“哎呀呀，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快說說，那惡霸都說什麼了？”

“哼，那惡霸早就和那毒婦勾搭在一起了，只是他們的勾當乾的隱秘咱們都不知道，三年前一次意外那兩人的勾當被發現了，那惡霸是什麼人？拿起石頭就砸了上去，說巧不巧呢，剛好砸在了人頭上，直接就沒氣了。

那兩人眼看已經不可收拾，那時候又正是雨季河中洪水氾濫，於是這兩人心一橫直接把屍體丟進河裡，事後那惡霸報案說是有人失足落水被沖走不見了，村裡一查那當然就知道是誰了，這才有了後來的事情嘛。”

“原來如此！這屍體找不到自然也就沒法驗屍，也就無從知曉人是被殺的還是被水捲走淹死的了！”

“哎！那老婆子也是可憐之人啊！”

“她可憐？我呸！你可別看那老婆子現在看上去可憐，那以前可毒著呢，讓自己兒媳從早到晚的織布幹農活，吃飯的時候，都是那老婆子和她兒子吃完了把剩飯給兒媳的，那以前他家的媳婦整日以淚洗面，這事可沒少和咱們訴苦吧？”

“也不一定啊，那家媳婦什麼為人你還不知道啊？滿嘴就沒有一句是實話，添油加醋那可是一把子好手嘞。”

“哈哈那倒是，不過這老婆子也真是命好，你說這三年了吧？這老婆子天天風吹日曬的出去乞討，倒是無病無災吃嘛嘛香，就連咱們都得羨慕呢。”

……

不多時隨著離開村子走上官道，少年回頭深深看了一眼早已看不到的院落，隨即不再停留動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