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立的地方走去,“賀先生醫術通神,想必早已看出我的來歷,事已至此,我也不欲瞞你,在下聖火教現任右使莫離,鎖魂蟲黑白相依,那另一半黑蟲,現正在我體內,此物乃天下至寶,尤其是對賀先生這樣精通醫理的人來說,可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已經被震得當場石化。
莫離知道!他竟然知道黑蟲在他身體裡!
而賀南的反應更是強烈,全忘了莫離的鞭子,下巴也不扶了,兩步奔到他面前,伸於就要去拉他的衣襟,大叫一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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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離長鞭出手,轉眼將賀南用巧勁推回遠處,逼他乖乖站在角落裡。賀南還未從之前的反常狀態中回過神來,只知道愣愣地看著他,其痴痴忘情的程度,簡直要從眼裡泛出水來,結結巴巴說道:“不,不行,即使我知道它在你身體裡,我也不能把它拿出來,我不能……”
“賀先生不要急,你要從我身上索取之物,待我將此事來龍去脈說完,我們再做定論如何?”
賀南聽完他這句話,興奮得雙目放出兩簇強光,亮得幾乎要將這木屋子燒掉,而我早已傻了,只知道呆呆坐在原地看著他,屋子裡只聽到他嘶啞的聲音繼續。
“二十年前定天教主即位數月之後,我教祭司乘風即攜聖物突然失蹤,前右使丹桂被判定蓄意叛教而被驅逐,此事賀先生可有耳聞?”
莫離竟然說起陳年往事來。賀南很掙扎地看著他,不知道要不要學我們那樣說一聲“說重點”,可惜不敢,他只好誠懇地搖頭,“貴教一向神秘,此事我倒是不知。”
“我教祭司一向血脈相傳,乘風失蹤,自此祭司之位空懸,教主以一己之力執掌大局,多年辛苦。”
我已從震驚中漸漸回神,聽莫離這樣說,再想起他在兩國邊境的雲山頂上對我說的那番話,總覺他對那位教主的感情,非比尋常。
“其實他獨攬大局,也是很爽的。”賀南插嘴,莫離立時眼色微沉,顯然不太高興他這麼說。
我心裡其實是有些贊同的,但此時只是默默地看了賀南一眼,佩服他對不知死活的不屈不撓。
誰說神醫就必定頭腦好用的?從我對眼前這位先生的觀察來看,原來一個人是不是生來欠揍,與他天賦異稟或者身懷通神絕技是完全沒有關係的。
“但是三年前,本教內亂,總壇死傷無數,我那時並未在總壇,趕回教中的路上被最親近的教中兄弟暗算,心脈俱斷,原該命喪當時。”莫離娓娓道來,仍是目光平靜,他聲音一起我便回神,聽到此處頓覺心痛難忍。
賀南原本直勾勾發亮的眼睛終於在此時眨了眨,張嘴欲言,卻又閉上了,不知想說些什麼,又半途收住。
莫離繼續說下去,“我醒來之時,教中內亂已平,教主帶我入密室見一人,室內黑暗,那人用黑紗覆面,身著金邊黑衣,竟是我教祭司打扮。”
他說到這裡,聲音暗沉,我恍若親眼所見那詭異景象,不禁打了個哆嗦,雙手交抱身體,再看賀南也是一樣,聽得怕了。
“此人自稱乘風之女逐月,又身攜我教聖物回教,我雖有懷疑,不曾想教主竟認她為女,第二日便開壇昭告全教,立她為新任祭司。”
“認她為女?”我驚訝。
賀南咂嘴,“我明白,聖火教歷任祭司均是前代祭司與教主所生的女兒,你教主這樣做,就是承認她確實是乘風的女兒,不管她是乘風跟誰生的。”
“此後教主對此女千依百順,凡事均由她定奪,枉殺了教中許多忠義兄弟,我教內亂剛平,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怎由得她如此折耗?我欲面見教主,不曾想教主竟然將一切教務交與祭司之後獨自閉關,由她下令,要將我在教主閉關之時監禁於聖山之下。”莫離說到這裡,微微咬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