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士桓一愣,隨即呸呸呸,道:“你他媽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說吧,你到底要怎麼樣?你不盼著齊修好是吧?還受傷,他怎麼會受傷。”
秦言不想與他言道更多耽誤時間,只簡單道:“是今日陸寧的話提醒了我,我越想越不對,齊修不是那種因為一時衝動就會去打蘇朝喜的人,我思來想去,也許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亦或者是想要一石二鳥。當然,打蘇朝喜是他一直都想做的,而與此同時,他也有後招。跟著陸潯去的都是他的親衛,抽調的幫手也未必能靠近他,如果他受傷,不管當時具體是什麼情形,旁人是不會知道內情的。如果因為訊息洩露導致陸潯受重傷,陸大帥也不會善罷甘休了。藉著這個理由,他就可以在北師進行大的清洗。將貪圖享樂驕奢淫逸的老一輩兒給弄出去。”
陳士桓驚呆了,他萬萬沒有想到,突然間,他就覺得嗓子乾澀,他沉默一下,問道:“陸潯會為了清洗北師作自己?他腦子裡有屎吧?再說,如果真的有人洩露訊息呢?他的安全還有保障嗎?”說到這裡,陳士桓是真的急了。
秦言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心思說別的了,只道:“這也正是我擔心的一點,如果真的有人洩露訊息,後果不堪設想。你還不瞭解陸潯麼?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太清楚他了,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事兒他是做得出來的。我看,他現在算計的不光是蘇朝喜,也是陸大帥和那些老傢伙。不管這件事情有沒有真的洩露,陸潯可能最終結果都是受傷,傷重傷輕罷了。如果我不趕過去,指不定他能對自己下多重的手,這一點我怎麼都不能放下心來。”
“怪不得,怪不得他死活不讓我去,原來是圖謀這個,我看他是瘋了,他是瘋了。”
“別說那些沒用的,快給我地址,我已經安排好飛機了,就等你的位置。”
陳士桓:“你去什麼去,我過去吧,我去更妥當,不行我還能幫著他打。”
秦言果斷拒絕:“不行,你根本就攔不住他,而且,你這人太沖動,過去怕是也不會讓事情有什麼好轉。還是我過去,他會聽我的。”
陳士桓沉默一下,終於道:“好,你去阻止他,哎不對,那……那沈悠之怎麼辦?”
電話裡傳來靜靜的沉默,半響,秦言道:“我沒有時間再找沈悠之了,我必須趕快出發,你幫我跟沈悠之解釋一下,跟她說對不起。”
秦言望著漆黑的天空,突然就覺得沒有什麼滋味兒,有時候,人和人真是沒什麼緣分。
陳士桓也沉默起來,不過很快的,道:“行了,你走吧。沈悠之那邊,我來交代。”
“你和沈蘊說,訂婚宴照常舉行,對外宣稱,這是為陸潯攻擊蘇朝喜所設的一個障眼法,我們倆是假訂婚。”秦言握住了拳頭,“只有這樣,才能保住秦家與沈家的名譽,這次給他們造成的困擾,我回來會親自負荊請罪。”
陳士桓一時間真是不知如何言道才好。
“就不能暫時推遲嗎?”
秦言淡淡的笑,搖頭:“不能,我只有這樣一個機會,沈家不會再同意了。”
“為什麼?”陳士桓委實有點不解。
秦言輕聲:“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呢?許多事情,不會有第二次機會。如果我來不及阻攔陸潯……你安排沈悠之來見他。”
陳士桓:“你他媽不能說點好的嗎?”
秦言:“最壞設想,我的感覺,不太好。”
雖然陸潯的障眼法做的很好,但是如若真是十分了解陸潯,未必就不能看出一二,北師那些人都是看著陸潯長大的,如果有一兩個精明的發現出不同,那麼陸潯這次怕是十有八九不太好。
而更可怕的是,陸潯本身自己並不怕,他應該也料想到了這一點,因此打算利用住這次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