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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這一片了吧,”林城步看著外面,“這邊倒的確是有很多廠,新的舊的都有,你有印象是哪兒麼?”
“沒有。”元午回答。
“……行吧,那我慢慢開,咱們往裡開?”林城步把車右轉下了主路,“應該是往那邊比較多。”
“好。”元午點頭。
林城步挺緊張的,雖然他覺得那些故事跟元午本身沒什麼關係,對元午也應該不會有多大影響,但元午現在畢竟已經用跟故事重合的方式“自殺”過一次,他不得不小心。
這片廠房不少,連最古老的磚窯都還有,只是因為汙染都被取締了,但是廠房……靠路這邊基本沒有廢棄的廠房,更沒有像故事裡寫的那樣已經完全破敗了的廢棄廠房。
順著路往裡又開了差不多兩公里,林城步看到路邊有個環衛工人正在休息,他把車停了下來:“我去打聽一下。”
他跳下車,往兜裡塞了包煙,跟環衛工人打了個招呼:“師傅休息呢?”
“嗯,歇會兒。”工人回答。
“師傅,跟您打聽一下,”林城步遞了根菸過去,在他旁邊蹲下了,“您對這邊兒挺熟的吧。”
“熟啊,這一大片就我們三個人。”工人接過煙,點了叼著。
“那您知道這片的廠,哪兒有空的廠房嗎?”林城步問。
“空的?你是要租還是要買?”工人問。
“還沒定,就……那種比較舊一些,好多年沒人用過了的那種。”林城步說。
“那種也不見得就划算,你先期投資裡都還得有一部分是維修的了。”工人還挺專業地說。
“那我看了再比較比較,您知道這樣的嗎?”林城步笑笑。
“有吧,不過在儘裡頭了,那片我去得少,”工人想了想,“那邊是老張負責的,反正舊廠都在裡面,外面這些都是後來擴出來的。”
“那您幫我問問?”林城步把下車的時候拿的煙放到了工人手上,其實自己過去打聽也沒什麼難的,只是元午的狀態挺隨機,他怕時間長了會有什麼意外,如果工人能直接把地點告訴他,直接過去就比較妥當。
工人推辭了一下收下了煙,拿出手機給同事打了個電話,問了舊廠房的地址,又嗯嗯啊啊地說了半天。
“我告訴你啊,有三個特別舊的,都在差不多的地方,你車順著這條路一直往裡,”工人給他指路,“前面有個十字路,左邊過去開一段就有一個下坡,你下到坡底,就能看到有個水庫的提示……”
“水庫?”林城步一聽到水就會緊張。
“舊水庫了,現在都不用了,”工人說,“你就跟著水庫的路牌走,看到水庫了,就看到廠了,不過我跟你說啊……你最好還是別租那幾個廠房。”
“怎麼了?”林城步問。
“有一個死過人,好像還是自殺,具體也弄不清是哪一個了。”工人嘖嘖兩聲。
工人這麼一說,林城步立馬覺得元午的這個猜測說不定不是純粹的瞎猜,潛意識?還是殘存的記憶?
他回到車上,元午正閉著眼睛聽音樂,碟子已經被他換成了Lacriosa的,林城步雖然對哥金沒有什麼特別的興趣,但因為元午喜歡,他以前也都聽。
正在放著的這首他覺得還挺好聽,Ich Bin Der Brennende Komet,他做為一個文盲還專門去查過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燃燒的彗星。
“我換一首好嗎?”林城步問,他不想只是彗星,他怎麼也得是月亮吧,跟著元午轉。
“嗯?”元午睜開眼睛。
林城步也沒回答他,直接切了別的歌。
“問到了嗎?”元午並不介意他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