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咬牙切齒地瞪著他,但卻也拿他沒有辦法。
確實宛如大臣們所想的那般,對於風非煙所生的兒女,他確實狠不下半點的心,畢竟那是自己今生唯一所愛過的女子,是他心底的白月光,亦是硃砂痣。
沒錯,她就是如此一個性格迥異的女子,可風情萬種,可純潔無瑕。
所以,他總能透過這一雙兒女,去探尋到她的一絲影子,如此便已足矣。
散朝之後,丞相被請到了御書房,說是有要事相商。
梁太傅皺眉,知道皇上器重丞相,但最近好像有些過頭,讓他這個太傅看著很不舒服。
但家裡還有事在等著自己,所以不得不急匆匆地回府。
而夜君凜出宮的第一件事,便是直奔時安澈的府邸而去。
昨晚事情眾多,無法分身去看他,今天怎麼也要走上一遭才行,否則他放不下心來。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冷落汐竟然先他一步過來了。
“不是讓你回去休息的嗎?怎麼又跑這來了。”夜君凜的話裡,盡是心疼。
冷落汐指了指一旁的墨竹,“回去了的,只是剛到門口,便被他給截過來了。”
“請王爺恕罪,本不想麻煩王妃的,但大人一直高熱不退,所以小的只能出此下策。”墨竹說完,便想要跪下請罪,但卻被冷落汐給拉了一把。
“你別動不動就下跪啊!也沒有要怪責你的意思,只是說明緣由而已。”冷落汐皺眉,雖然在這個朝代生活了十年之久,但真的接受不了這一現象。
但她也沒想要去改變他們,畢竟每個朝代的生存法則不一,她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強加於別人身上。
“謝王妃!”墨竹說完,看了眼還昏睡著的主子,本來昨夜他便想要去請人的,但大人說王妃那邊走不開,讓他別去添亂,而今早,大人越發的嚴重了,他也就顧不得許多,便自作主張了一回。
“去忙吧!這裡暫時有我跟王爺看著,不會有事。”冷落汐把他支開,其目的是想要讓他去休息一下,別把神經繃得太緊,這樣很容易生病,那樣的話,時安澈就真的沒有人照顧來了。
這個少年,看著也沒有多大,大概也就十來歲這樣,在她看來,跟自己的弟弟無二,所以忍不住的憐惜幾分。
“謝謝王妃!”墨竹恭敬地行了個禮,然後再看了自家主子一眼,這才走了出去。
而冷落汐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伸手去給夜君凜把脈,總覺得葉嫵昨晚的笑容過於詭譎,讓她的心很是不安。
幸好,就目前來看,什麼事兒都沒有,倒是讓她放心了不少。
夜君凜也並不在意她的舉動,因為每次相見,她都會伸手給自己把脈,除了鬧彆扭的時候,所以他都已經習慣了。
“安澈怎麼樣了?”看她連藥水都給掛上了,看來是燒得不輕。
“傷口感染引起的高熱,普通的藥物壓制不下去,只能輸液。”說完,調節了下滴管的速度,然後抬眸看他,“兵部尚書的事情,傳到宮裡了嗎?”
“父皇那邊肯定已經知道了,但他卻選擇了隱瞞,至於大臣們,下朝之後應該都知道了。”父皇什麼心思,他不用猜也知道,與其由他爆出來,不如讓大臣們自己去發現,這樣更有利於去挖掘一些不容易注意到的旁枝末節。
冷落汐點了點頭,“師父好像把葉嫵帶離了京城,我的人昨晚把整個京城都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他們的行蹤。”
本想著去挽救一下老傢伙的晚節的,誰知道他竟不給機會,而一想到或許自己以後要稱呼對方為師孃,她便是一陣的惡寒。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對這個葉嫵,那是一點也喜歡不起來。
“會不會直接回了絕情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