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能得見八宿之面。
仇恨在陸逸雲心中慢慢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網,他連日來奔波疲命,身體早已累得不堪。是夜便在靈堂內伏地而眠,熟熟睡去。待得月色浮出雲影,蟲鳥皆憩,忽聽得一聲極為嘹亮的口哨,宛如一種詭異的鳥叫聲,在夜空中響起。陸逸雲一個激靈,飛身而出,見月光下空無一人,到處都浸溶著慘白的月色,甚是陰森,心裡不禁打了個冷顫。
這偌大的山莊只餘陸逸雲與福伯二人,想來也著實有些可怖。陸逸雲壯了壯膽,回到靈堂,耳中卻仔細辨認著周圍的聲音,但聽得四周靜謐如死灰,一夜至天亮,竟再也沒有聽到第二聲口哨。陸逸雲心中奇怪,卻也不做多想,以為只是異常的鳥叫聲而已。
第二天,陸逸雲還在睡夢之中,便聞得福伯急急忙忙地敲門的聲音,陸逸雲起身披了衣裳,道:“福伯,有什麼事嗎?”
福伯見陸逸雲問話,立時回道:“少莊主,有兩位自稱是華山派的人到了山莊,說是要見你。”
陸逸雲心中一怔,華山派?張松鶴?他找我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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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密室】………
這兩名華山弟子正是奉了張松鶴之令,看著陸逸雲的行止。他二人一路跟蹤陸逸雲到得青峰鎮,見無名山莊正大舉操辦喪事,不好打擾,因此在太白樓要了間廂房,住了三個日夜。好不容易待得喪事辦完,卻總是不見陸逸雲步出山莊,因此兩人商議,索性直接入莊拜訪。
張松鶴雖是陸嘯軒的舊識,陸逸雲卻對他無甚好感。聽得是華山派的來人,當下淡淡地對福伯說道:“福伯,你先去招呼一下。我隨後就到。”心中卻甚是納悶,張松鶴遣人前來,卻是為哪般?
不一會,陸逸雲便理好衣裳,來到廳堂,見果然是兩名華山弟子,便朗朗道:“不知二位光臨我無名山莊,有何貴幹?在下有孝在身,恕不能出門相迎。”
那兩名華山弟子相互看了看,位左的一個說道:“陸少俠無需多禮,我和師弟奉家師之命,一路護送,只怕陸少俠想不開,尋……尋了短見,如今見著陸少俠平安無事,我和師弟也好回華山覆命了。多有打擾,這便告辭。”
陸逸雲聽著此人言語,心中極為不舒服,暗想你們兩個是怎麼跟蹤我的?張松鶴是什麼人,我便是要尋短見,他又管得著?口中卻還是客氣地回道:“請代為感謝令師張掌門的厚愛與關心,在下大仇未報,豈能就此了生?”說罷,頓了頓,又道:“福伯,送客!”
那兩名弟子見陸逸雲茶水也不給一杯,心中自是有氣,奈何在別人的地盤,卻也不好發作。加之他二人均在武林大會識得陸逸雲的武功,真要動起手來,只怕還是自己吃虧,因此臉上掛著一幅懨懨之色,道:“陸少俠,不必客氣!”
說罷,二人使個顏色,迅速地離開了無名山莊。福伯識得其中變化,對陸逸雲說道:“少莊主,華山派是武林大派,咱們也不必惹上他們。”他從前都管陸逸雲直接叫名字,自陸嘯軒死後,主僕有別,卻是終日一口一個少莊主。
陸逸雲道:“華山派既為武林大派,那就斷然不會和我們計較的。福伯,你放心,我做事自有分寸的。”
福伯道:“是。只是目前莊主大仇未報,我們若是能聯合江湖中的幾大派,那麼敵人再狡猾厲害,也當該敵不過。”
陸逸雲聞言道:“福伯,爹爹的仇,怎可假借旁人之手?此仇非得我親自報不可。”
福伯道:“少莊主,你說的也對。有什麼用得著老身的地方,少莊主儘管吩咐。”
陸逸雲見著福伯跟隨父親一生,忠心耿耿,心中一熱,道:“福伯,你先下去吧。爹爹的仇,不是一時半會能報得了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