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太強,我自要另想辦法。”
福伯道:“少莊主,你不說我也知道。這個人武功既然在莊主之上,只怕當今之世,已是沒有敵手了。老身之所以不想得罪華山派,想的也是這個理。”
陸逸雲道:“嗯。我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的。你下去吧,我去爹爹的書房待一待。”
福伯轉身告退,陸逸雲隻身來到了書房。這個無名山莊唯一的書房,曾經是陸逸雲與陸嘯軒一起爭論詩文之地,只是此刻寂寥如斯,不禁讓人觸景生情。陸逸雲掩了房門,眼睛不住地看著書架子上的書籍,一本一本,都是他曾經讀過的。
陸逸雲心中黯然,總是想不透。才十幾天前,他還在這演示輕功給父親看,而此刻,再也沒有人會進來書房,監管他念書了。書房的裡側,堆放的都是陸嘯軒的書籍,與陸逸雲的學堂書籍稍微隔了隔。陸逸雲見著父親看過的書,心中更是悲不自勝。便拿起一支筆,想寫一些什麼,待得鋪好紙張,卻又鬥字難出。終於放下筆,仰天而泣。
臨近午時,福伯聽得書房有輕微的抽泣聲,便知是陸逸雲在裡面。問道:“少莊主,該用午飯了。”
陸逸雲看了看窗外,道:“福伯,你先吃吧。我收拾一下爹爹的遺物,一會便過來吃。”
福伯道:“那我先把飯菜熱著,少莊主來了,再取出來。”
陸逸雲走到父親的書堆前,一本一本地將書堆整齊,這些書籍,他甚至比陸嘯軒自己還要熟悉。小的時候,他總是不愛念學堂的詩詞,而是偷偷拿來陸嘯軒的怪談野史,瞧得興致勃勃。忽然間,從一本《無名札記》中掉出一個信封,陸逸雲奇怪至極,這本《無名札記》是爹爹平時的隨性筆記,爹爹從不讓看,他當然也從不敢胡亂翻看。這封信,是誰寫給爹爹的呢?
陸逸雲撿起信封一瞧,更是驚奇,信封上赫然寫著:逸雲吾兒親啟。這是爹爹寫給自己的信?可是爹爹與我每日見面,為何要寫信?既是寫好了信,卻又為何不給我?心中種種疑問,促使陸逸雲迫不及待地開啟了信。
逸雲:
吾兒,為父去矣。今日之禍,始十年前之根,無怨旁人。吾兒需記:不必尋仇,不許報仇。一切因果迴圈,自是報應不爽。
十年之前,為父與華山張兄、燕中布兄率四十餘精粹,夜襲神冰教。此舉雖不光明磊落,甚或為武林正道不齒。然。是時神冰教高手如雲,如若言明進攻,必無果。為父以江湖正道為旗,聯手二位賢兄弟,果一戰而成。
為父一直隱而不言,此戰死傷無數,卻非因了武林正道,乃是因起一名女子。此事只有崔、楊二位護使略知,為父頒重令禁聲,是以江湖中人,皆稱讚張布二人。
今日為父喪命神冰教主之手,實乃因禍牽連,與人無尤。吾兒切記,不可尋仇。以吾兒現存之武藝,未必及神冰教主之萬一,以卵擊石,豈非斷送我陸家一脈!
十餘年來,為父教爾文武,文之有限,武之刻延。蓋因為父不期爾再入江湖,一入江湖,終生江湖,便有隱匿之心,亦無隱匿之所。吾兒切莫負了為父之言,舉凡大孝,以此。
書房右第二架下,有石板鏤空,若敵人直犯山莊,吾兒可暫避密室。此事莊內無人知曉,吾兒不必聲張。自留自用,以備大患。
切記,冤仇相報,報應不爽。吾兒自為之。
陸逸雲看到此處,心中暗道:“原來爹爹早知有今日之禍,神冰教為惡江湖,人人得而誅之,爹爹雖然在信上說是為了一名女子,那也必然是那女子受了神冰教欺負。”放下信紙,陸逸雲心中感慨,人云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為何爹爹卻不許我報仇?定是爹爹擔心我武藝低微,報不了仇,反而把自己性命給搭進去了。
左想右想,陸逸雲極是矛盾,一會兒想著此仇必報,哪怕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