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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喃喃說著什麼。

阿烈正準備把那生門先打散再說,忽然狂風暴起,一時間飛沙走石,烏雲蔽日。天地昏暗下來,此時整個石陣在風中變得影影憧憧,生死兩門驟然移位。

嘩啦啦雷聲大作,暴雨如注,那簡簡單單的石陣因為此時天氣的驟變,居然再無規律可循。阿烈在暴雨中儘量睜大眼睛,可是什麼都看不到。他揮拳向外打去,一股勁氣直擊打的碎石亂飛,卻無助於事。

一時間,阿烈覺得自己就像失去了方向,而又被一張天羅地網罩住的鷹,在徒勞地拍打翅膀,尋找出路。本來他平靜的心此時漸漸變得浮躁起來,把所有的力氣都打向那些亂七八糟的石堆,一拳又一拳,直到感覺自己的所有力氣都耗盡,阿烈忽然一下躺倒在地上,閉著雙眼,任憑那些雨點濺落在自己的臉上、身上。

等心平靜下來,阿烈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星象!對,自己竟然忽略了這一點,無子昨天晚上觀看夜空,原來是透過星象預知今天的天氣。只是,自己決定什麼時候衝關破陣,也只是看完那些兵書之後才臨時選擇在今天。如果今天不是這樣的天氣,無子的一切算計豈不是落空了?

阿烈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為什麼?難道一切都只是巧合?但是阿烈無法相信,天氣怎能配合無子的石陣,難道無子能呼風喚雨?

一道閃電劃過濃黑的雲層,緊接著是震天的霹靂聲響。阿烈忽然心地一片空靈。不是無子會呼風喚雨,而是他根據天氣佈置石陣!如果今天是麗日晴天,那麼他要破的陣勢,就不會是這個兩儀陰陽陣!

相通了這一點,阿烈精神大振,他仰天哈哈大笑幾聲,然後解下腰帶,用布條矇住自己的眼睛。靜靜地站在石陣中間,讓自己體內的氣息歸於平靜,頓時,他的身體在疾風暴雨中穩如磐石。他的腦海一片空靈,竹簡中的陣勢清晰地浮現在腦海中。就彷佛置身在平靜的海面上,阿烈藉著風聲,藉著面板都雨水的感覺來判斷自己身體的方位。

就這樣,阿烈用最簡單的方法,走出了石陣。他在這一戰中,明白了一件事情:因勢利導,隨機應變。

當阿烈面對間子藏書的牆隔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牆壁裡,沒有竹簡,一片都沒有。只有一張微微泛著黃色的帛,上面什麼都沒有,一片空白。阿烈看著站在他旁邊的有子、無子、間子三人。三個人的面色都很嚴肅,不像是在耍弄他。

“這算什麼啊?”阿烈嘆了一口氣,打什麼啞謎嘛?難道自己就要看著這片白帛發呆?他用兩隻手指提起那帛,比一根髮絲還要輕,半透明的帛,似乎吹彈得破。

有子、無子、間子在阿烈身後盤坐下來,也不去理睬阿烈,他們三個似乎進入到了入定狀態,任憑阿烈看著那白帛胡思亂想。

阿烈接下來每天的事情就是先看著那白帛發呆,等到看到不耐煩的時候,就丟下白帛,跳出圍牆,自顧自地四處溜達去了。那三個人也不去管他,只是坐在那裡,不聲不響,要不是他們每天還要吃飯,阿烈還以為這三個人的靈魂早就脫離肉體,得道昇天了。

半年以後,阿烈不再四處轉悠了,他把那白帛拿到院子裡,白天對著陽光看,晚上對著月光看,越看越痴迷,就好像看著自己迷戀的美人,眼睛都捨不得離開一分一秒。

終於有一天,阿烈小心翼翼地托起白帛,用頭髮從裡面挑起了一個線頭。他用手指捏著線頭,居然把那白帛一點一點地拆散了。拆完後,整個白帛變成了一條長長的絲線,比頭髮還要細,原來這片白帛,居然是用一根絲線編制而成。

看著眼前的絲線,阿烈長長地嘆了口氣:“原來我並不像自己想的那麼聰明。居然用了這麼久才解開這個迷。”他把絲線從中間對摺,然後再對摺,如此對摺了十餘次,絲線形成了一個正方形巴掌大小的方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