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問了一句:“亦真,這衙內沒有別的下人嗎?怎麼勞你這位縣令夫人忙前顧後的。”
要知道崔夫人和這位新上任的李大人從表面上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如今她又是給這位李大人端茶送飯,又是代為通報,這就顯得十分怪異了,除非這位崔夫人早就與這位李大人認識,而且關係匪淺。
崔夫人淡淡應道:“李大人收留了一幫遺孤,特意拜託我和女兒寶珠代為照顧,我看這群孩子無依無靠十分可憐,就答應下來,誰知道前日寶珠又突然病倒,一下子就剩下我和婢女春桃兩個人手,這不一大早我就去外面請了個老頭到縣衙來幫手。”
馬作都聞言關切一句:“令愛身體可好些?”
崔夫人笑道:“有勞老先生掛心了,先前寶珠病倒,李大人還懷疑得了疫病,特意去請了大夫,幸好只是染上風寒,喝了藥之後身體已經好多了。”
馬作都道:“亦真啊,你貴為堂堂縣令夫人卻讓你來幹這些下人的粗活,可真是委屈你了。”
崔夫人淡笑:“委屈什麼,亡夫生前貴為這無錫縣的父母官,這無錫縣的百姓就是亡夫的兒女,眼下兒女正在受苦受難,我這做母親的又如何忍心能看著自己的兒女受苦受難而安坐房內?比起他們正在遭受的苦難,我所做的這些根本不足一提。”
這話本來是李大人曾經的勸語,此刻用來卻是天衣無縫。
馬作都讚道:“亦真啊,你可真是深明大義,跟你爺爺張公一樣,張公在天有靈一定會莫大安慰。”
這話卻說的崔夫人心裡一陣慚愧,因為這本不是她的初衷,她冷漠太久了,都忘了自己是忠義名士張至的孫女,卻是這位李大人把曾經的自己給找回來。嘴上淡淡應了一句:“老先生過獎了。”
一會,馬作都卻發現崔夫人將自己引入後院,疑心問了一句:“亦真,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葉一全聞言立即警惕起來,雖不相信這位李大人敢如此大膽設伏暗殺老爺,卻也不不得不防。
崔夫人應道:“李大人昨夜情況還只是略微咳嗽,也不知道怎麼的,今天一大早就嚴重起來,這會卻臥病在床。”